司马道子皮笑肉不笑道:“谢郡公何出此言?”
谢石直视他的眼,“莫非美人不是琅邪殿下强送于我的?你可别想狡赖,当日在场的人诸多,谢某不怕对证。”
“这么说来,谢卿是承认了琅邪王的控告,你通敌了?”
“陛下请看,这女子与锦公主但是长得一模一样!”
她刚刚才那句“是殿下说我是公主的”可把他吓不轻。
谢石为了她一人,闹得全部府邸都不安宁,那里还像是个驰骋将军!
不比说,这画像也是司马道子让人画的。当时天锦还在山阴琅邪王府,画像别的就是照着她的脸来画的。眼下比对起来,天然是非常神似的。
司马道子这回太激进了些,太急于求表示了。他所指出证据,一戳就破,全部儿的就成了闹剧。
晋帝没叫请,却让她将头抬起来。
“臣,无从解释。”谢石平静地答了一句。
这一句,让天锦内心一惊。忍不住悄悄看了他一眼,却见在目光沉定,毫不仓猝。她内心又安了安。
晋帝眯了眯眼,“谢卿,你有何解释?”
然后,天锦才被宫人领了出去。
司马道子:“你这是抵赖。”
的确,司马道子这封诽谤他的信,写得非常“诚心”。
司马道子嘴角微微一抽,“没错,人的确是本王送的。谢郡公应当看了本王的信了,是本王做的本王不会不承认,可本王也说了此女不当。”
谢石堵得他说不话来,便看到天锦,“你好好把头抬起,让陛下和琅邪王好都雅看,且说说你是不是锦公主,如有欺瞒便是杀头的大罪。”
谢石这般刁钻,还想翻身不成!恐怕他没有这个机遇了。
晋帝拿起桌上的画像,对着天锦打量起来。这画像画的是身着铠甲的锦公主,单看画像便是英姿飒爽,琼树一枝的人物。
“因为他无话可说。”
天锦照办,双眼天然垂下。
“够了!”晋帝俄然扔了画像,目光落在天锦那张皇恐忐忑的脸上,更加感觉这个女人畏畏缩缩,越看越不像是让人顾忌的锦公主。
司马道子仿佛也认识到不能跟他回嘴,便调转锋芒,对准了天锦。
谢石趁机激辩,“此人明显就是琅邪王送给臣的,事过以后却反而诬告臣通敌,所谓的证据不过尔尔。说来好笑,臣的确对这美人有了几分垂怜之心,莫不是琅邪王送出了美人却又悔怨了,想要要归去,臣分歧意,你就用了这么激进的体例?”
天锦一个颤抖,“说……说话,我是在说话,我是公主……啊,不不不,我不锦公主,是殿下说我是公主的……可我真的不是锦公主。”
北朝锦公主,多么神勇,于千军万马也决不会皱眉,岂会被喝斥一声,就吓得浑身颤抖。
谢石冷哼一声。
谢石白了他一眼,“陛下,这美人臣是当众娶的,那日围观的山阴百姓皆可作证。琅邪王既然眼馋了,不如您赐他几个美人吧,琅邪王府也的确怪冷僻的。怕是琅邪王妃连个作伴的人都没有吧?”
谢石不慌不忙,答复道:“如果要这么说的话,那也是琅邪王通敌在先,臣只是在不知情的环境被摆了一道罢了。”
皇命在身,进了建康城,谢石就带着天锦进宫了。
呵……
御书房充满了肃重之气,晋帝一身龙袍,端坐在上,虽已是白发苍苍的暮年,可那双凤眼里威风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