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传说中的鬼船,莫非是杰克船长的黑珍珠号么?
“他们的船正行到鬼门渡四周,半夜时分,乌云遮月,本来安静的湖水俄然间风波高文,将盐船晃得短长。一众船工拼尽了力量才勉强将船稳住。刚要松口气,却见远处夜色中,模糊驰来一艘……”他再度话头一顿,趁众船工没缓过神来之际,却突然重重道:
“也是他命不该绝。待他被章鱼大王的触手抓着,一起沉到了湖底,手忙脚乱间,竟抓到个锋利之物。他也不晓得抓到的是甚么,但人濒死之时总有几分蛮力,他便抓着那锐物用力向缠在腿上的触名片去!
可骇故事终究告一段落,世人唏嘘不已,我想了想,又提出了疑问:“老伯,那为何船上插面趴蝮旗,章鱼大王便不会来扰乱呢?”
小树瞪大了眼,望着清算行装的我,一副“你疯了”的神采。
老船工望望我,又低头看看手里的银子,再昂首时已是笑得满脸皱纹都堆了起来,“戋戋小事,公子爷何必如此客气。我老赵固然不是船长,但在船上厮混了二十年,两分薄面还是有的!我们的粮船三今后拔锚北上,小哥儿还是这个时候,来船埠寻我老赵便是!”
我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表示这并不是重点,“所谓高邮湖怪、幽灵鬼船甚么的,我总感觉是有人在故弄玄虚。”说到此,我脑中竟突然闪过荒郊堆栈撞女鬼的过往。
一众船工都觉内心没底,提心吊胆地行至高邮湖面上。白日倒还风平浪静,还见些渔船在湖上捕鱼。岂推测了早晨……”
老船工方才吃了很多牛肉,此番虽难堪,却终支吾道,“我没亲目睹过,但我有个老乡见过……”
他此语一出,全部茶棚都刹时温馨,一众船工不自发地集合过来,明显都对这传说中的“高邮湖怪”非常猎奇。
我摇点头,从莫名的伤豪情感中自拔出来,“所谓耳听为虚目睹为实,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这番沿河北上,保不齐就解开了高邮湖怪的本相,到时候……”我非常正色地冲阿暖点头道,“起码你就不消为买盐活力了。”
众船工收回一片啧啧之声,“水蛇毒性最烈,你那老乡怕是凶多吉少!”
世人又是齐齐一颤抖。
“老伯,实不相瞒,长辈这几日便要乘船北上,前去北京探亲,被您老方才那么一讲,内心实在惶恐得紧。”我做出一副被吓坏了的神情,“听您这意义,您老的船上自是有那保安然的趴蝮旗的,看您可否行个便利,让长辈搭您老的船北去,安然过了高邮湖……这点儿情意,您留着打酒。”
“姐,你要单身去探高邮湖怪?”
“你是不是傻?李十二若当时就死了,谁给我讲得这番经历?再说……”老船工啜了口茶,语气压得愈发降落骇人,“若真是条平常水蛇,还能叫高邮湖湖神?”
却冷不防被身边一个斑白髯毛的老船工用力捅了捅胳膊:“吃你的,瞎扯些甚么!”
女人我这一趟自夸下来也略觉脸红,细心想了想道:“你们的担忧是有事理的,明日我需去处瘦子求个东西。”
“安啦。”我拉过她发凉的手拍了拍,“你姐姐我机灵英勇、武功卓绝、福大命大,逢凶化吉,又是唐门弟子擅于使毒,不会有事的。”
他初觉得,是被湖中的水草绊住了,用力挣了几挣也摆脱不开,错愕之下只得伸手去解,这一摸上去……便摸到了一条细弱冷滑,状如水蛇似得东西正缠在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