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世人收回一声意味深长的感慨。
“还真让您说着了,我传闻,真就是这位罗大人本身造下的孽……”
看她一副欲遁的模样,我从速赔笑道:“晓得女人受了惊吓,我这两日专门留意给你寻了支上好的老山参,明日就让小厮给女人送来可好?”
“那他如何得逞的呢?”小树不由插了一句。
我只得呵呵干笑两声,心道我哪来这很多长处让你佩服,你这叫自觉崇拜懂不懂。
“哎呦,罗大人这是造了甚么孽呀!”
“没有外伤,亦没有中毒?”看他一副无法的神采,我干脆替他说了出来。
簪花馆里,面对风情万种地直冲我怀里扑来的柳莺女人,我难堪地悄悄望了李雷一眼,却见他一双八卦的眼睛炯炯闪着光,“冷公子风雅之人,佩服佩服!”
“既然罗府的案子临时没了眉目,那我们无妨回到花船的案子上想:如有人要操纵这些发疯的女子来杀人,那么在花船上,他明显失利了。”这幕后之人千算万算,却没算到红箩女人为了会情郎,关头时候掉了链子。
这结论实在令人懊丧。找不到发疯的启事,亦找不到作案的动机,这案子可要如何查得下去?
“咳咳,这个……柳莺女人,我本日是陪应天府的李捕头前来,问问你中秋之夜花船上之事的。”
只怕又要挨或人的骂了。
我心中涌起非常的失落和纠结。
回到家中的女人我,对着一盏烛火入迷。只是……
“新任漕运总督罗东阳家的五姨太!还把罗东阳给生生吓死了!”
他这一番绘声绘色的描述,令吃瓜大众齐齐打了个冷颤,便有个惶恐声音问道:“你这么一说,那些发了狂的女子,确是被邪祟附体无疑了?”
“当时是个小宴,不过三个男客,除了薛公子,另有一个陪客的黄公子,也是在我们簪花馆常来常往的熟人,至于另一个被请的主客……”柳莺捏着帕子想了想,“眼熟的很,我是头一回见。”
听着吃瓜大众一片气愤之声,我眸子一轮,插嘴问道:“罗东阳的确禽兽不假,但那婉晴如何就变了女鬼呢?”
这位衙内薛公子,是二皇子的喽啰无疑。
那塔是前朝之物,明面上说是为皇室祈福长生之用,实在,只要寺里的和尚晓得,那塔下埋着的,都是前朝皇宫里冤死枉死的嫔妃宫女之类,怕她们的幽灵犯邪反叛,故而建了座塔在上面镇着。谁知不久之前的一个雷雨之夜,这塔……竟俄然倒了!”
见闲汉起家出门,我便也悄悄跟到了门口,目睹闲汉和方才的“知恋人士”前后脚走了出去,二人隐蔽地对望一眼,又一先一后往同一方向走去。
“归去问问你们衙内公子,不就清楚了?”
“恰是。”
曾承诺了或人不再往秦淮河去,现在却一趟两趟跑得熟络,簪花馆的柳莺女人都把我当了熟客。
我俄然有了些灵感:“你说,会不会是有人,操纵如许薄命女子的痛恨,将她们变成了杀人的刀?”
此语一出,世人皆一声赞叹。
我有些不屑地撇撇嘴,心想若真是至好老友,就该将人家女儿赎出来好生教养着,而不是兼并了人产业小妾。
我愁闷地揉着因没睡好而模糊胀痛的额角,俄然想到一个关联:“方若依、方若蓝、岳婉晴,这三个发疯的女子,都曾是官家蜜斯,后因家道中落而没入了教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