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那衣橱上并未上锁,便尝试伸手推了推橱门,竟是推不开。
这话在我耳中,却听出了几分“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苦楚。
仿佛置身于一阵飓风的中心,四周皆是刀光剑影、金石铿锵,以及不知何人身上飚出的鲜血,和利刃割破血肉特有的声音……
我将那诗重新到尾扫了一遍,只觉酸得倒牙且少儿不宜,不由想起宿世的一句话:秀恩爱,死得快。
秦朗岂会放过如许较着的马脚,手中长剑如虹前击而出,在黑衣人左肩上留下一个对穿洞穴。
这真是要命的一声!
而这两位打量着我灼灼放光的眼神,一副要将我生吞活剥、吃干抹净的架式,更是令我不由后颈一凉。
待两位“令媛”推推搡搡,相互抱怨着去了,我起家踱至门口,看四下无人,便悄没声气地闪身而出。
我尚将来得及逃遁,只听“嗤啦”裂帛声响,面前的床幔已被齐齐斩断,方才透过幔帘看得影影绰绰的一张脸,现在蓦地在面前。
秦朗扛着我在狭长巷子里跑出好久,见身后一片暗淡再无人迹,才在一处矮墙边将我放下。
他执剑保持着搏杀的姿式,却伸手将我一把拉进了他怀里。
这两位并排往我面前一站,活脱脱的“令媛之躯”。
我在门口探了探,房中暗淡无人的模样,遂排闼走了出来。
她正干脆着,抬眼却见紫烟扯下了面纱,愈发一副见了鬼的模样:“你……如何……变了模样?!”
我一阵眩晕恶心,脚下也有些踉跄,干脆真的低下头去。
我正待闭眼驱逐屁股八瓣的成果,但见面前一个玄色身影一晃,人已被接在了怀里。
而床帐后的女人我,实在忍不住内心的惶恐,喉咙里不由自主地收回了“咯”的一声响。
斯须,便闻那橱柜门收回“吱呀”一声轻响,竟被人从内里推了开来!
“这是哪……”
此言一出,面前两位女人竟齐刷刷地兰花指一翘指向对方:“你看你!”说罢又两脸惶恐地齐声补一句:“才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