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因为今早她命丫环绿荷打了他的爱妾,他竟为了个妾喊打喊杀的显身了。
顾凌霄站了起来,一身轻松的拔下头上的白玉胡蝶簪,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散落。
她此话一出,全部院落都鸦雀无声,全看向南宫羽宏,谁不晓得镇国公家二少爷那阎王的本性,除了镇国公还能管下这位少爷,没人敢和他如许说话。
南宫羽宏收起剑,盯着她,问:“让你的丫环打我的爱妾,是要用心引我来见你?”
绿荷仓猝跪到地上,“奴婢在这里。”
顾凌霄从大红的喜床上坐起,正要问香玉是如何回事?
“停止!是我让她打的,要杀就杀我!”顾凌霄毫不害怕,平静自如的昂首望着南宫羽宏。
顾凌霄腾地一下站到绿荷的前面,护住她,已经明白面前这个腰带松垮、衣衫不整的俊朗男人,理应是镇国公的二公子南宫羽宏,也就是她还未曾见过的夫君。
“是,老爷!”统统下人毕恭毕敬的应和。
“绿荷,别去。”顾凌霄暴露笑容,全不在乎被新婚的夫君萧瑟,芊芊玉手松开琴弦,道,“他不来最好,时候不早了都安息吧。”
南宫羽宏一下又将剑架到了顾凌霄皓白如月的脖子上,收起了一脸的肝火,恶棍谩笑道:“你是谁?哦,我晓得了,你就是我爹给我娶的娘子,顾相的大女儿,顾家大蜜斯。”
年青男人吼道:“绿荷阿谁贱丫头在那里?敢打本少爷的爱妾,的确是找死!”
顾凌霄挡住要过来绑绿荷的仆人,对南宫羽宏一脸不屑的道:“谁敢绑她!南宫羽宏,家有家规,岂是你说了算的!自古以来妾就是妾,你要宠她是你的事,但端方不能废!今晚你为了一个小妾奖惩我的丫环,就是在热诚我,这事传出去,不但是你和我会成为世人的笑柄,镇国公的颜面也会荡然无存,你们南宫世家的面子又安在!”
“我没想过要见你,只是家有家规。你的爱妾不懂家规,你又没教她,我只好亲身来教。”顾凌霄仍然安静,不卑不亢的答复道。
“恰是。”
至新婚以来,夜夜过夜在音雪的房内,未踏入过顾家大蜜斯的新房半步。
她仓猝抓紧衣衿,涨红了脸,“无耻……”
她忍无可忍才拿出了少夫人的严肃,命绿荷狠狠掌了音雪的嘴,自问这般惩戒一个小妾并无任何错误。
镇国夫人忙命一众丫环仆人跟着羽宏,才看向顾凌霄,不痛不痒的道:“凌霄啊,本日让你受委曲了。在顾家你是令媛大蜜斯,可我们女人嫁人后丈夫就是天。宏儿虽有些恶劣,但他毕竟是你的天。今后不要和他硬顶,要会抓住他的心,要不然你如何斗得过出身青楼的狐媚子。再说宏儿要你的一个丫环,你就给他,让他打两下,出出气不就没事了,何必搞得家无宁日,要晓得谦让顺服。”
宠妾轻妻,无疑是在狠狠的抽顾凌霄的脸,让她在镇国公府里抬不开端。
看到南宫羽宏没再挥剑,他身边有个机警的侍从悄悄地溜出院子,赶快去告诉镇国公和夫人。
二少爷在和顾家大蜜斯结婚当日,还从都城里最驰名的春满楼里纳了个叫音雪的名妓为新妾。
想结婚那日她戴着红盖头与新郎拜鞠问后,在丫环婆子的簇拥下迈进新房,等了半宿她的夫君也没来新房。
南宫羽宏神采又变了,讪讪的道:“甚么家规?我在府里呆了二十年,另有甚么家规是我不晓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