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顾家的大蜜斯了不起吗?在给我上马威?”南宫羽宏当着世人的面一时竟找不出合法的来由辩驳他,大怒将剑一挥划开了顾凌霄寝衣前的绑带,刹时顾凌霄的寝衣敞开,贴身穿得绣有梅花的红色肚兜一览无遗。
镇国夫人忙命一众丫环仆人跟着羽宏,才看向顾凌霄,不痛不痒的道:“凌霄啊,本日让你受委曲了。在顾家你是令媛大蜜斯,可我们女人嫁人后丈夫就是天。宏儿虽有些恶劣,但他毕竟是你的天。今后不要和他硬顶,要会抓住他的心,要不然你如何斗得过出身青楼的狐媚子。再说宏儿要你的一个丫环,你就给他,让他打两下,出出气不就没事了,何必搞得家无宁日,要晓得谦让顺服。”
看到南宫羽宏没再挥剑,他身边有个机警的侍从悄悄地溜出院子,赶快去告诉镇国公和夫人。
“我没想过要见你,只是家有家规。你的爱妾不懂家规,你又没教她,我只好亲身来教。”顾凌霄仍然安静,不卑不亢的答复道。
只见一个身着金线绣边长袍的年青男人手提长剑突入房内,二话不说得挥剑一砍,正砍中摆在案桌上的古琴,古琴轰得倒向一边,丝弦全断了。
绿荷仓猝跪到地上,“奴婢在这里。”
“恰是。”
顾凌霄现在披头披发,衣衫不整,强忍着委曲的泪,嫁到镇国府之前虽早已听闻,这位二少爷就是个混世魔王,彻夜总算见地了,比传闻中的还要可爱。
镇国府的丫环仆人们还严峻的站在一旁,都以为新进门的顾家大蜜斯忍了这几日,毕竟忍不住了,要跟二少爷大闹。
至新婚以来,夜夜过夜在音雪的房内,未踏入过顾家大蜜斯的新房半步。
“都给我听着!”镇国公又对着统统人宣布,“少夫人固然刚进镇国府,但出自王谢,是顾大人的长女,知书达理、贤能淑德。此后府中统统人都必须服从她、尊敬她!”
南宫羽宏一下又将剑架到了顾凌霄皓白如月的脖子上,收起了一脸的肝火,恶棍谩笑道:“你是谁?哦,我晓得了,你就是我爹给我娶的娘子,顾相的大女儿,顾家大蜜斯。”
她此话一出,全部院落都鸦雀无声,全看向南宫羽宏,谁不晓得镇国公家二少爷那阎王的本性,除了镇国公还能管下这位少爷,没人敢和他如许说话。
“哼,好自为之,不然休怪我用家法!”镇国公又痛斥了南宫羽宏,气得拂袖而去。
镇国公立即命随身侍卫夺下羽宏手上的剑,气得上前给了他一巴掌,“混账东西!凌霄说得对!家有家规!老夫长年在外交战,没空用家规管你个孝子,你和凌霄已结婚,今后就由凌霄来好好管你!”
“孝子!来人,拿下他手里的剑!”这时镇国公和夫人闻信赶到了顾凌霄的房内,看凌霄和羽宏二人横眉怒对、剑拨弩张,闹得不成开交。
这就难怪阿谁名唤音雪的小妾会如此放肆,今早在府中碰到她,不但未向她存候,还趾高气昂的教唆她的丫环。
二少爷在和顾家大蜜斯结婚当日,还从都城里最驰名的春满楼里纳了个叫音雪的名妓为新妾。
“绿荷,别去。”顾凌霄暴露笑容,全不在乎被新婚的夫君萧瑟,芊芊玉手松开琴弦,道,“他不来最好,时候不早了都安息吧。”
一阵夜风吹入雕栏砌玉的房内,喜庆的大红色轻纱幔帐飘飞了起来,正在操琴的顾凌霄,肤白如玉脂,眉似春柳,眼若杏花,这般斑斓的容颜任谁见了都会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