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三月中,桃花将过花期,满树灿若云霞的桃花随风飘零,落在美人发梢裙摆。此番美景不但是惠亲王世子和庆国公看呆了,便是身为女子的吴青也看入了神。
吴青对封建王朝的郡主宠幸宫妃并没有任何定见和实在,只是,此次天子宠嬖月美人仿佛有些宠过甚了。天子不但多次在垂拱殿的朝会上心不在焉,神游天外,并且天子的神采也日渐燥红。
吴青站在一旁,颇感觉有些难为情,忙放下贺礼辞职。走到亭外花径。这时一道美丽的身影从海棠树后闪了出来拦住吴青。昂首一看,倒是荣熙郡王妃。吴青一怔,忙福了一福,施礼道:“见过郡王妃,敢问王妃有何叮咛。”
“二妹说了这么多不渴吗?要不要叫人给你沏一壶菊花茶来清清火。”这般清冷冷酷的话从远处传来,世人昂首去看,倒是四殿下荣熙郡王正负手立于湖边一株柳树下。
吴青心想,是了,当初芙美人传闻就是皇后母亲朱阮氏领进宫门的,这个越没人怕也是朱家进献的“兵器”了。(未完待续。)
趁着无人的时候,吴青扣问过周大监,周大监叹了一口气,神奥秘秘地说,皇上比来开端学着月美人服食丹丸,也不端庄用膳了。
吴青淡然一笑,说道:“二公主谈笑了,这内里只是一套送给小公子的文房四宝以及一只金镶玉的锁片,再平常不过了。公主若不放心可让太医前来验看。”
吴青面上一窘,忙摆手道:“王妃谈笑了,妾出身微寒,冒然攀交高门贵女恐惹人厌憎,故而身边一向未曾有个女伴。几位殿下算是我在宫中时的旧识故交,以是略熟稔些,倒谈不上密切。”
郡王妃点头道:“确有关联,母妃她患上了心疾,身材日渐孱羸,可父皇还是不答应殿下探视,殿下内心苦着呢!”
过了上巳节,每天日渐暖和恼人,左卫将军府里正在为陈国至公主所生的宗子停止百日宴。将军府苑中花飞蝶舞,来宾如云,陈国至公主坐在亭中绣敦上温婉温暖地接管来宾的存候致贺,二公主则站在至公主身后兴趣勃勃地逗弄着奶妈怀中的小公子。
三月末,诚意郡王妃又产下了一名男婴。没过量久,东宫也传出了太子妃有孕的喜信。这个动静引来了各方猜议,太子大婚已有八年之久,又传闻太子与太子妃一向分歧,本日俄然传出孕信,确切有些可疑。虽说文武百官对这两个喜信各怀心机,但礼节上哪边都不敢怠慢。一时候往东宫和诚意郡王府道贺的人是络绎不断,吴青天然也不能例外。
吴青内心一紧,忙问周大监能不能劝着些。周大监摇点头,见四下无人,抬高了声音对吴青说道:“现在皇上谁的话都听不进,只听月美人的,我一个做主子的说话没有分量。再者,月美人又有皇后撑腰,哪个宫妃都不敢对她伸一个指头。说是美人,可比贵妃还面子呢!”
二人沿着湖岸边走边聊,不料劈面却赶上安顺郡王妃一行。安顺郡王妃身形圆润,面庞端丽,服饰华丽,身边另有一名冰肌玉貌的宫装女眷,应是安顺郡王的侍妾。二人身后又有两名奶妈抱着两个玉雪敬爱的婴儿,想来应当是郡王世子与县主了。
至公主面色微沉,斥道:“绮云,不得在理!吴大学士深得父皇信重,为我大兴出谋献策,立下很多功绩,乃有功之臣。你如何如此大胆说出如许的话,如果被父皇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