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约一个时候,满满十页纸吴青方歇了笔。第二天到了资善堂,寻了个机遇,吴青把信交给了三郡主。
玉美人忙上前一步道:“娘娘莫急,此事不好由花四出面,不如让乔典正去。乔典正管着这些宫女的宫规奖惩,由她出面名正言顺,岂不便宜。”
一旁的玉美人赶紧应和道:“就是,娘娘说的在理。宫里的女人,凡是有些才貌的,哪个不想出人头地,不是想着勾引皇子就是揣摩着爬龙床……”
要说这文思院新做的算盘真是不错,长约一尺,共有十五档,通体乌黑亮泽,以黄铜包角,做工非常精美讲求。
吴青一惊,愣住脚步。四目相对之间,吴青认出面前这位内监有些眼熟,像是当日在扬州卖力初选的高阶内监。是严押班还是黄押班来着?
玉美人起家笑道:“娘娘莫要气恼,依妾看,花四说的有些事理。妾倒是有一计,娘娘有没有兴趣听?”
讲堂里世人玩弄着算筹,一阵手忙脚乱,始终赶不上吴青的节拍。如此几番,在场之人无不被震惊。
下了课,三殿下、四殿下笑着上前来打号召。吴青严峻地问道:“我也不知教的好不好,还请两位殿下给个定见。”
四殿下接口道:“何止风趣!青儿,你方才玩弄算盘的时候一气呵成,萧洒利落。我差点都看呆了,现在还没回过神呢。青儿,你真是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了!”
贵妃哼了一声道:“这个贱婢,倒是嘴硬。若说她没有诡计,为何又到处争强好胜,卖乖献媚,恐怕别人不晓得她有才有智。”
第二天,吴青还是来资善堂讲课,正在‘办公室’备课,三郡主来找。三郡主拉着吴青走到一处僻静的角落,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塞到吴青手里,说道:“这是我父王临走时让我交给你的。”
惠亲王世子咽了一下口水,茫然道:“这是如何做到的?”
吴青指动手中的算盘说道:“算盘其形长方,周为木框,内贯直柱,俗称‘档’。档中横以梁,梁上两珠,每珠作数五,梁下五珠,每珠作数一。运算时定位后拨珠计算,能够做加减乘除等算法。现在烦请四殿下出题,我来演示。各位亦可执算筹演算,以作证验。”说完朝四殿下点点头。
贵妃欣然道:“说的有理,此事还是讳饰些好。花四,叮咛乔典正把人要来,也不消送到我这儿,只需找个安妥的去处,将人看好了就行,此次可别再办砸了。”花四连声应诺,领命而去。
栖鸾殿内,贵妃放动手中的杯盏,昂首问道:“她真是这么说的?”
授完算学课,吴青回到居处就迫不及待地拆阅了函件。薄薄两张信纸,只要寥寥几句话,粗心就是他已经出发赶往幽州了。接着提到前次信中,吴青对防备时疫的描述非常有效,但愿她能说得更详确些。另有那些兵器甲胄,已经和兵部尚书商讨过,让兵器监仿造了。至于火炮火枪需向皇上上书,获得答应火线能锻造。最后向吴青表示感激,祝她统统顺利。
“爬龙床?凭她也配!”贵妃大怒,拍案而起道:“花四,你替我想体例,把她给处理了。”
黄押班躬身回道:“回娘娘的话,小的一字未错,原话就是如许说的。”
吴青笑了一下,说道:“这就是算盘的妙用了。本日我便将此中关窍教与各位。算盘加减乘除皆有口诀,记牢了口诀,演算起来天然得心应手。请诸位提笔,我说,大师记。”接着将加法口诀默诵出来,略加讲授。这两刻钟的讲课就算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