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个膀大腰圆的宫女应宣称诺,赶紧去取板子。
吴青将笛子取来,不一会儿婉转动听的笛声响起。曲子清脆宏亮,飘零流转,听者不由欢然欲醉。
吴青跟着黄衣内监平静自如的走进云锦殿。正殿榻上,曹贵妃正歪着身子倚在圆枕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这一串碧玉珠子。吴青缓慢的扫了一眼,跪地存候。
“你胆量挺大嘛,比来有很多人都来和本宫反应,说昆玉殿来了个新人,仗着有三分姿色,一丝才华,便不平管束,将昆玉殿弄的乌烟瘴气。最可爱的是,不知用了甚么妖媚手腕,竟勾得殿下日日围着你打转。你倒说说,本宫该如何治你的罪?”
吴青平静地回道:“回娘娘的话,奴婢不能认罪。这些控告都是子虚乌有。奴婢自知长相粗陋,从不傅粉施朱。便识得几个字,也从不恃才放旷。说奴婢不平管束,可殿下叮咛的事,奴婢向来都是一丝不苟定时完成。至于说殿下围着奴婢转的人更是用心叵测。奴婢自是在书房服侍,而殿下每日也都在书房勤奋,从不懒惰。因为这个启事辱及殿下,便知此人别有用心,不怀美意。还请娘娘明察。”
浅青色衣裙的宫女转头看了一眼吴青的背影,微不成察的暴露一个诡异的浅笑。
“殿下好耳力,此曲名为《一曲茶炉暖色》,可不让民气暖吗?”
吴青忙称诺,恭送殿下出了院门。
果儿笑着打趣道:“几天没见,青儿倒成八品的掌籍了。我也算是有背景的人了。”
但是如许夸姣温馨的光阴终被突破了。约至中午,有一个黄衣小内监来宣吴青,说是贵妃有请。吴青一愣,方要迈步跟从,四殿下一把拉住她,皱着眉向黄衣小内监问道:“你可知我母妃唤我这婢女去为了何事。”
看着吴青远去,四殿下内心感遭到一丝不安,搓动手在屋里打转。三殿下忍不住说道:“不如叫个安妥的人远远跟着,我在这陪着你等。你且放宽解,本身的母妃你还信不过吗?”
吴青忙问道:“指名要去了,如何会呢?巧儿一贯循分,从不惹眼,如何单单就挑走她了?”
果儿忙摆摆手,对吴青说道:“你已经极力了,巧儿不会怪你的。”
院子里洒扫的粗使宫女越来越多,吴青三人也不好多聊了。魏云临别前将一个蓝布承担塞给吴青就仓促走了。吴青翻开一看,她的笛子正温馨的躺在承担里,银钗也在,另有一两银子,两朵堆纱宫花。吴青从速追出门外,已不见人影,看着这多出来的银子和宫花,心中泛上阵阵暖意。
三殿下自斟了一盏茶,抿了一口,笑道:“四弟真有好福分,这里有才子相伴,又有好茶好曲,如此舒畅,真真羡煞旁人。此后我便日日赖在这里,赶都赶不走的。”
“哦?那便取来。”
吴青冒死地挣扎,但都徒劳无功。竹板子还是落在了她的脸上,很快吴青便觉耳朵里嗡嗡作响,眼睛里似烟花炸开普通,心也咚咚跳的短长。
魏云点点头,说道:“这个好办,等我有了动静,自会来昆玉殿找你的。”
这时身后有人笑了一声,问道:“在发甚么呆呢?”
吴青叹了一口气,又问道:“那你是不是已经被调到昆玉殿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