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不断,远处有人执一柄油纸伞,黑衣如云,华光溢彩,一双眼眸点点水光,玄色云靴已经湿了一半,可他却似浑然不觉,只一双眸子似有痛觉,始终不移的看着大雨中的林夕,最后拳头攥紧缓缓松开。
秋桃勉强起家,跌跌撞撞的追了出去,将林夕抱起来,哇哇嚎啕大哭。
容墨自称孤王,意义再较着不过,世人不由怔了一怔,偷偷去瞄皇上的神采,但见皇上神采莫测,看不出是喜是怒。
世人都吃惊的看着容月,一贯暖和儒雅的三皇子竟有这等胆气去往那凶恶之地,不由对他又多看了一眼,现在七皇子被圈禁,太子封选又因皇上脑疾后延,照这势头看这太子之位......
她怔怔的望着窗外发楞,神采哀伤,秋桃觉得她是因为被赶出王府而悲伤,便也不说话了,只低低问:“蜜斯,现在我们去哪?”
底下臣子都颤了一颤,头垂的更低了,不是不说话,而是怕一去就无命回了,就算返来以后有繁华繁华等着犒赏,那也得有命享用啊,远不如面前孩子老婆热炕头来的实在。
皇上两只手揉着太阳穴,头痛的弊端这段时候每天折磨着他,让他夜不能寐,食不能咽,又加上这糟苦衷,甚么表情都没了,当即猛地一拍桌子:“都是能言善辩之人,真当家国需求之时都成了哑巴了吗!”
王府事情的这天,边关有急报传来,边关近期遭受地动,死伤无数,城墙毁塌,过后本地官员固然第一时候放粮赈灾,安排灾黎,但因为地动之时恰逢深夜,以是死伤数量一时难以估计,尸身若不及时措置则会激发瘟疫,恰好本地百姓一贯固执整尸入土为安,死也不接管火化,再加上边关阵势敏感,与一贯好斗边疆草原小国拓跋族恰好毗邻,以是边关一乱不免会让拓跋趁虚而入。
“反了,反了,她已经不是王妃了,今后这个王府我才是女主。”
容月则是一身华贵,低调风骚,淡淡浅笑,温文尔雅。
“父皇,儿臣愿领旨前去古罗安抚哀鸿,顾忌拓跋。”
转头看一眼王府,快了,只要顾婉书找到那枚兵符,他就有体例将兵符归入掌中,到时候他会尽统统所能赔偿给林夕。
去往古罗的人选一锤定音,大臣如释重负,一声退朝,世人如作鸟兽散。
皇上一想,为今之计也只要这个别例了,但是一问派谁去合适,又没人接话了,因为这就是个苦差事,一来本地民风彪悍,让他们火化是违背祖宗信心的大胆挑衅,一不谨慎就会激起民愤,二来拓跋勇猛善战,并且凶险狡猾,万一民愤起,拓跋突击,那就是两面之难,如果措置的不好只怕也没命返来了。
心不动则不痛,心若动则败退如败。
只沉吟半晌,眸光锋利如刀,在场中一转,生生将氛围压榨的似缺氧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