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伊甜甜道:“絮儿姐姐,你瞎扯甚么呢?我们如何会讽刺你呢?”
“你们明日出谷的事情,爹爹晓得了吗?”
诸葛飞星点了点头:“情伊,我们决定明天一早就分开山谷,尽快赶到回想谷,把‘血灵芝’送给嫣嫣,也好让嫣嫣的容颜早些规复。”
情伊道:“絮儿姐姐,我们来敬大哥一杯。”
诸葛飞星暗叹一声,正色道:“你不消去找寄父了,他白叟家已经同意让你和我们一起出谷了。”
柳絮儿道:“你们也晓得,我从小糊口贫苦,没机遇读书,天然就不会援引名诗佳句为你们扫兴。但此时现在,在这轮残月、满天繁星的夸姣意境下,我用这杯酒敬你们,敬我们的兄妹交谊。”
诸葛飞星视若无人,意味深长地吟唱而出:“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红姻翠雾罩轻巧,飞絮游丝无定;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歌乐散后酒微醒,深院月斜人静。”
话音方落,三人就一饮而尽。
柳絮儿见诸葛飞星和情伊各有所思,心中顿觉难堪,因而仓猝端起酒杯,双手举杯,浅笑道:“大哥、情伊,你们念了这么多好诗好词,我一句也没能懂,不过你们可不能讽刺我无知。”
柳絮儿看了看诸葛飞星。
柳絮儿道:“爹爹……”
诸葛飞星慎重其事道:“没有。”
情伊欢乐道:“爹爹真的同意让我和你们去闯江湖了?”
诸葛飞星当然明白情伊的情意,下认识地避开情伊那双炽热而多情的眼睛,凝睇着桌上的酒杯,一字一字地答复:“情伊,絮儿没骗你,我们的确去找过爹爹,爹爹也的确同意了我们的要求。”
山崖峻峭,如高大而威猛的巨人,耸峙于花房的背后,岿然不动。
诸葛飞星听了柳絮儿和情伊的这番言词,再想想本身此后又多了两个聪明聪明、活波仁慈的mm,心中顿觉热血沸腾,利落地端起酒杯,也顾不上担忧醉酒了。
诸葛飞星神采一变,竟然沉默了下来。
情伊娇声道:“大哥,你这也太客气太见外了,我们此时既然已是兄妹,那就是密切的的一家人,一家人还说甚么感谢啊。”
诸葛飞星手中端着酒杯,凝睇着满天繁星,一时思路万千,就不由得想起了云嫣嫣,喃喃吟唱道:“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夕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夕阳外;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情伊忙诘问而出,看着柳絮儿,脸上掠过淡淡的哀伤。
情伊悄悄放下酒杯,一面给诸葛飞星斟满酒,一面问诸葛飞星:“大哥、絮儿姐姐,你们伤势已好,筹办甚么时候分开山谷?”
诸葛飞星恨恨咬牙,点了点头。
情伊见诸葛飞星和柳絮儿神采暗淡,就感觉日帝没承诺她出谷,一时内心哀痛心急,打断了柳絮儿的话,眼泪也仿佛断了线的珠子落了下来。
情伊不动神采,立即转头盯着诸葛飞星,眼睛一眨不眨,眼神中充满了眷恋和情义,又问了一遍:“真的吗?”
情伊和柳絮儿相视而笑,异口同声地说。
(一)
“好!”
蝶儿呆呆地瞧着诸葛飞星、情伊和柳絮儿,心中虽有不解,但一时候又不敢多问,只是仓猝帮诸葛飞星斟满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