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笙猜度这话里半真半假,只是那假的部分亦是害臊的成分家多,便掩口笑道,“你这里是不急,可就怕有民气急如焚。殿下年纪不小了,难为他情愿等得,虽说确该以礼相待,可若他推说端本宫内无人打理,向皇上撒个娇,只怕也就容不得你在家安闲了。可见还是他肯体恤你。”
说是和姐妹一聚,几个年幼庶妹皆心不在焉,也晓得周元笙意不在己,聊了一刻借口辞职散去,只剩下周仲莹一人。周元笙因笑问道,“可有定了甚么时候行大礼?”
这话说完,还未等周元笙反应过来,李锡琮却已抬脚走了。彩鸳立在她身后,看着那枚步摇,呆问道,“女人可要簪这一支?”周元笙幽幽回神,想起他方才说话时透着得意的语气,轻啐了一口,到底拿起那支寄意丰美的步摇,恨声道,“如此繁华好彩头,天然要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