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这时听任本身沉湎在爱她的幸运里。”于连想,“她那双眼睛顿时就会透暴露最刻毒的轻视,再无其他神采。”但是这时她却用一种微小的声音和一些有力说完的话语,一再为那些因为太多的高傲让她做出的行意向他表示悔怨。
“但是我说的是甚么呀?怪物!他贤明、谨慎、仁慈,是我的错,我犯了人们没法设想的错误。”
“如果您不再爱我,当时我的极度激烈的爱情和我的不幸,就是我的包管。”她转过身,抓住他的手,说道。
“这怪物真沉得住气。”她暗想道。
早晨,他感觉他必须到风趣歌剧院德・费瓦克夫人的包厢里去,她特地聘请过他。他列席了还是无礼地缺席了,玛特儿不会不知。这个事理本来很较着,但是临到早晨,晚会快开端了,他没有勇气跨入这个交际场合。他恐怕一开口说话,便会落空他一半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