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红妆长歌 > 第十三章 入主中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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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独揽大权之前,我还需求做些事儿才是。

那日,我见到太后的时候,她正华服锦衣地端坐在宫里。清楚是半老的年纪,可瞧来竟不知比我美到甚么处所去了。

我抿了抿唇:“只是,不知天下百姓对这位流连贩子的太子殿下以及他那屠夫之女的生母究竟作何感触?”

我内心微微一震,见他一双眸子清透如常,洁净地映出我一张丑如无盐的脸来。他偶尔会冒出如许几句惊人的话来,或许是因为过于纯善的人反倒能看破人间诸恶的根。

太后的语气已然放软,近乎要求。

我现在的确是皇后了,可真坐到这个位子上我才晓得,便是现在我这个皇后,在后宫里也需得看着那位太后娘娘的脸面过日子。

我心平气和地笑道:“臣妾不敢。只是臣妾委实怕母后过分劳累,于凤体无助。”我望了望窗外,春意融融,花香浮动,清楚是一片乱世祥乐。可这一片平和安好之下,倒是暗潮涌动,风波将起。

烛火昏惑,东宫的内监宫女在廊上靠着睡着了,均匀的呼吸声轻飘飘地,羽毛般浮着。窗子不知被谁支起一道裂缝,打扮台上的香粉气在氛围中氤氲开,满盈进跳动的烛火里。

太后神采庞大地凝睇着我,仿佛要说些甚么,怕是一句“小蹄子”就要脱口而出,却毕竟将这些个不面子的话咽下,叹了口气,道:“哀家晓得你的心机。可遹儿,他现在是陛下独一的皇子,皇后,哀家最放心不下他。”

我由衷地笑了起来。

我收回目光,重新核阅着面前这位貌美的妇人,轻笑道:“再者,臣妾尽管得了本身和陛下,如何还能顾得上先帝是不是圣明?一朝天子一朝臣,从今今后,忠于先皇的人只会越来越少,陛下的亲信需得遍及朝纲,方能安枕。母后这点事理却不懂么?”

衷儿眼睫微颤,凝睇着我,一双清透的眸子里,是一团浓厚的,氤氲的哀伤。

太后噎了一下,要求道:“遹儿还小,他幼时的聪明皇后也是看在眼里的,先帝在时,曾说他有先祖遗风。还请皇后对太子视如己出。”

那人领命去了。

我一只脚踏出宫门,便有内侍迎上前来,谨慎叨教。

我忙说:“这倒不打紧。”

太后嘲笑一声:“皇后这是嫌哀家多事儿了。”

我接过宫女上的那盏茶,里头嫩芽新发,暗香扑鼻。我悄悄吹了吹,笑道:“母后现在已是太后了,儿孙饶膝,还是保养天年,享尽嫡亲之乐的好。后宫诸事如此烦琐,本已叫人顾接不暇,母后哪儿还能用心涉足朝堂贩子呢?”

衷儿含糊不清地“恩”了一声,吸了吸鼻子,小声问:“是不是衷儿吵着阿姐睡觉啦?”

我转头瞧了瞧那印着烫金大字的匾额,思忖半晌,道:“不必禁足,只派人盯着太后就是。如有异动,马上派人回禀。”

夜里,他哭够了,只剩了悄悄地,小声地抽泣。

瞧着太后现在对司马遹的模样儿,倒由不得我不思疑。昔年我要被废入金庸城的时候,她究竟有没有从中调停?或是在先帝的大怒之下又火上浇油了一把?

为此,皇后还特地将天子驾崩的光阴拖了一日,实在难为了她的良苦用心。

史官不敢将这件事儿录入史册,皇后更号令在场诸人谨守奥妙,断不得将此事鼓吹出去。天子驾崩,本是举国缟素的大悲之事,此时却恰好天象大吉,岂不是撕了那些鼓吹先皇天神之子的信口开河的神官的脸皮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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