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洪基无法地摇点头,将我一把拉过来,席地而坐,拍拍本身的腿。
我点点头:“我晓得你想说甚么,查刺。且非论此后你会有多少子嗣,可现在耶鲁斡是太子的独一人选。这是他的任务。”
他脸上露特别外惭愧的神采,手足无措地垂首悄悄吻我:“是我的错,阿音,是我的错。”
我的眼睛一刻也不能分开耶鲁斡,只是随便应道:“说吧。”
我沉默了很久,感觉委曲一股脑的全堆在胸口上。他没有看我,只是将目光落在桌案上那本《资治通鉴》上,微微皱了皱眉。
他说:“阿音,你逼得他太紧了。”
我没扯住他,气的直顿脚。
“你别讨厌我,求你了。”说这句低眉扎眼的话,像是用尽了我毕生的力量。我寂然有力地窝在他怀里,沉默着堕泪。
他仿佛记起了他那段艰巨的日子,痛苦地微微合上眼睛。
我握紧他的手:“我晓得。”
三岁时我授他汉文,诗词并重,生生将他养成了端华刚正的大辽继位者。一方面,耶律洪基以他为傲,格外心疼他,四岁时便加封他为梁王,亲身教他课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