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讨厌我,求你了。”说这句低眉扎眼的话,像是用尽了我毕生的力量。我寂然有力地窝在他怀里,沉默着堕泪。
三岁时我授他汉文,诗词并重,生生将他养成了端华刚正的大辽继位者。一方面,耶律洪基以他为傲,格外心疼他,四岁时便加封他为梁王,亲身教他课业。
“阿音...”他头一次见我如许发作的情感,一时慌了手脚,只是伸手悄悄擦我滚落而出的眼泪,将我揽到他身侧,轻柔隧道:“别哭了。”
他脸上露特别外惭愧的神采,手足无措地垂首悄悄吻我:“是我的错,阿音,是我的错。”
我的眼睛一刻也不能分开耶鲁斡,只是随便应道:“说吧。”
我一把翻开他的手,抽抽搭搭地哭着:“我是为了谁?我每天每天都想着,如果我能为你多分担一些,如果耶鲁斡也能早早为你分担一些就好了。”
过了好久,他轻声道:“我不晓得耶鲁斡将来会不会碰到他的小丫头,阿音。”他凝睇着我,目光中有着极淡极淡的伤:“如果遇不到呢?我不想他连这短短的几年都不欢愉。”
可另一方面,耶律洪基对我的严格要求很有微词。
他悄悄地感喟:“阿音,你说,我们为甚么不能只做平常伉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