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拙！”母亲重重地砸了一下案几，阿娇顷刻噤了声，听得母亲重重地喘了几口气，才尽量平和地耐着性子说，“那卫子夫有个胞弟，名唤卫青，是个可贵的将才，陛下成心拉拢，这才对卫子夫格外恩宠些。你现在如果想挽回陛下，需得先肃除卫青，你可晓得？”
“肃除...？”她有些茫然地昂首望着母亲，正对上母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身子蓦地一僵：“母亲...阿娇做不到。”
返来报信儿的人多数战战兢兢，或是本日陛下陪着卫夫人去赏花，或是本日陛下陪着卫夫人去作诗，或是本日陛下在卫夫人处歇下了。
母亲的眼角已经有了细细的纹路，她是老了，可本身毕竟还是没争上这口气。
是了，一旦卫子夫生下皇子，她怕是再也留不住刘彻了。
可现在连刘彻也少来了，她便感觉格外格外的苦楚冷寂，她拉不下脸来找他，只能派人变着法儿地去探听刘彻的事儿。
她为了刘彻断了同自幼一起长大的刘荣的统统来往，而刘彻如何救不肯为她弃绝一个卫子夫呢？
她想到这儿，又感觉委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