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着头没言语。
她忍耐了一段难捱的沉默。
那宫女劝她:“娘娘再想想罢。等那孩子生下来,怕是迟了。”
这句话便是结束了。
陈阿娇紧紧咬着唇,双手颤抖着,很想要抱紧他,却觉到手臂从未如此沉重过。
宫女在内心深深感喟着,起家退下,不再多言。
“我不能...”她终究开口,手中的包好的布帛飘飘落在榻上,她的尾音带着轻颤,“我不能...”
他走了。
她紧紧地抿住烈红的唇,颤抖着,伸手接过拿包红花,在手中捏攥着。
她紧紧地咬住唇,沉默了老半晌。她夙来是有甚么都写在脸上的人,可头一回,竟没人看得透她过分纠结的神采。
她蓦地抬起眼睛,面前跪坐着的宫女端倪温和,不卑不亢。
刘彻的棱角清楚的下颌悄悄摩挲着她的头发,过了一会儿,他有些游移地开口:“阿娇,我得走了。”
不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