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按了按我的肩,俯身指了指镜子里头已经出落的有几分模样的小女人:“现在都长这么大了。”
我恍然,谨慎翼翼地瞧他一眼,见他看起来的确很疼似的,忙奉迎地伸手去揉了揉他的腿,讪讪地赔笑:“殿下如何这么不谨慎呢?实在让人担忧。”
我盯着他的背影,微微入迷。
我不情不肯地从他膝高低来,踌躇再三,咬牙顿脚,内心一横,将那轿帘一把拉开,视死如归地躬身出轿。
“阿音,该走了。”耶律洪基叫了我一声,笑着在我身边,伸出一只手来。
轿辇悄悄摇摆了一下,稳稳地落在地上。
我坐在耶律洪基的膝上,有些严峻地绞着本身广大的袖摆,不自发地一向闲逛着两条腿踢他。
我游移地抬眼看他,他便又将手往我面前伸了伸,笑道:“不是要牵着么?”
我满脸堆笑,尽量暴露一副崇拜的神采:“殿下养得好,阿音耳濡目染。”我说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非常遗憾:“只可惜阿音不过学到了一点外相,今后定当更加勤恳。”
他一时语塞,憋了半天,却也只能伸手捏我的脸,恨恨地说:“算你赢了。”
我有几年没见他了,他也从未给我捎过信儿。我偶然候想起他来,感觉委曲,又感觉莫名。
我好轻易才分了神的心一下子又悬了起来,别扭地往他腿上蹭了蹭,就是不肯下去。
他先是感觉好笑,饶有兴趣地看了我一会儿,直到我脚上的力道越来越重,还没有要停下的意义,终究忍不住一把按住我不诚恳的腿:“坐着还不诚恳。”
他无法地拍拍我:“阿音,我腿麻了。”
他比我的脸更苦,伸手指了指本身的腿:“我一会儿怕是只能瘸着进宫了,叫父皇母后问起来,你如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