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算是默许了。
他的步子便生生一顿，听得平阳悠然道：“陛下现在朝中没有梯己人，便不想将其归入麾下？”
他微微一怔，转而反应过来，这是这丫头在跟他拈酸妒忌，也不知哪儿听来的风雨。
那天，他记得朝中琐事庞大，实在令民气头烦躁。
......
他纠结半生，思疑半生，踌躇半生，到最后，还是不晓得她到底爱不爱他。
他这么多年，像是养成了一个深切骨髓的风俗。只要心头烦躁时，便不由自主地往椒房殿去。
他深呼吸了一回，有些怠倦：“阿娇，你别如许。”
他转过脸去，对上平阳公主似笑非笑地眼睛。
这是他这辈子在旁人面前，独一一次逞强。
他想，或许他那一步，是真的错了。
他有些沉闷：“无碍，想来你这儿转转。”
贰内心一动，却下认识地回道：“长姐不懂阿娇，她只是小性了些，心却比谁都洁净。”他浅笑着，喃喃道：“世上再没有那样洁净的人了。”
平阳笑道：“陛下是又跟阿娇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