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一张五百两银子的,二百两的两张,另一百两兑换成十两银子的银票便可,有劳了。”
江氏坐在堂屋门口,眯着眼做针线活,缝的是一个粉色的小衣。
“姥姥,我只要我们一家人都好好儿的。”
“都下地干活去了。”
“姥姥必然好好儿,姥姥呀,还想活着享我外孙女的福呢。”她轻柔地抚摩着江若宁的头发,满心都是幸运。
河舅母心下更乐,这丫头一返来给百口备了衣料不说,还买了礼品,她活了一辈子,连件像样的金饰都没有,“娘,宁儿给的,你就戴,这是宁儿的一片孝心。”
“在!在,在给你做衣裳呢。”
刘翠钿传闻水柱说的这门婚事,人家不要彩礼,到时候把女儿嫁过来另有嫁奁,恐怕河舅母再寻她的不是更加用心了,一大早用了饭,就跟铁柱一道下地干活了。
江若宁拿了一个长命锁,给栓子套在脖子上,“这是姑姑送你的。”
江若宁稍坐了半晌,到一楼布店时,又挑了好几块布料,丝麻布、茧绸各挑了好几块,几近一家人各买了一身,给她本身的买了一块水红、又一块水蓝色的,当即让管事结了账,装进承担里,去了对方的金饰铺子,挑了些银金饰,庄户人家,戴金玉金饰过分显眼,就买银质的最得体。
不远处,传来耕户张团家的声音:“江女人,衙门又沐休了?”
正兴二十四年正月第一个沐休日,江若宁一早让二妞去街上买了茶叶、点心,挎着承担回安然村。
栓子“嗯”了一声,一回身,胖乎乎的栓子往院门方向奔去。
正说话,只听到一阵孩子的哭声。
河舅母今儿表情大好,“二妞,你盯着栓子些,我去厨房筹办午餐。”
江若宁搬了根矮杌坐下,“姥姥,你针线活真好。”
“你这孩子,这很多少钱。下次不准乱费钱。”
“舅母,娘舅他们呢。”
江若宁没解释,二妞倒解释开了,“不是,卖给一个买卖人,人家看中褂子的式样,瞧着像两件,实则只得一件,买卖拿归去要照着做,然后做很多很多如许的衣服,拿到都城去卖,专门赚都城大户人家的银子。”
江氏凝着眉,“你挣几个钱不轻易。”
“是,可惜每七天就歇息一天。”
照着端方,又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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栓子两岁多了,话还说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