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欢的月例也涨了,从第一年三十文涨到第二年一百文,第三年三百文,第四年六百文。
初春的凌晨,轻风阵阵,江若宁出了江宅,大燕朝自永乐帝后每七天有一个沐浴,既日曜日则可歇息一日。
小梅是江若宁两年前在古井镇办案时收留的一对无家可归的祖孙俩,一个瘸脚的老头带了个六七岁的小孙女,江若宁想着归正江宅够大,带了他们祖孙俩返来,这一住就是两年。
现在阿欢的针线活做得比二妞还好,闲下来的时候,江若宁便教阿欢读书识字,阿欢很聪明,现在都会写信,偶然候还看江若宁屋子里的人物传说都闲书。
像河族长家如许的殷实小户人家,一个管事婆子能拿一两银子的月例,算是很高了。很多平常百姓家,五口之家,一年能攒下二两银子来就算是过得不错的,像二妞如许拿的“高薪”,实在太高了。
江若宁笑道“舅母,我经常在外,二妞家里家外都拾掇得极好,开高些她更用心。”
对二妞来讲,蜜斯又像是她mm普通,可惜二妞没有mm,他只要一个大哥、三弟。大哥周大汉已是两个儿子的爹,二妞的三弟周三汉本年亦有十七。前些天,周母来县城看望二妞,说是要给三汉娶媳妇的事,实在是摸索二妞手里有没有银钱,想凑钱给周三汉娶妻。
转眼间,二妞与阿欢来江宅已四年,与江若宁相处得越来越好。
第一年她给二妞每个月三百纹,每年三套新裳,又偶有打赏,赏的都是女儿家头上戴的绒花、绢花、偶然候也赏银金饰;第二年涨到六百纹;第三年就给二妞开得一两银子;现在到了第四年,便给二妞涨到一两银子又二百文铜线。
江若宁给支伯开了月钱,支伯说甚么也不要,但江若宁还是每个月给他二百文当零花。
二妞老是连拖带哄地将江若宁给唤起来,然后热好馒头、包子叫她起床,同时还得备好洗漱水。
书香家世人家,哪家没有个端方的。
三年后。
一丢丢,这是江若宁的话,倒被二妞学了去。
江若宁迷含混糊地,春季到了,困乏得紧,“县令要升迁去奉天府,也不晓得新来的县令是个甚么样儿。”
唉,县衙里那么多捕快,谁不是晓得江若宁是个破案的妙手,可她是县衙独一的女捕快,并且还是年纪最小的捕快,常常被那些如同祖辈、父辈的捕快抢了功绩。特别是现在新任的罗捕头,旁的本领不会,就会指派江若宁干活。
阿欢也听旁人说过一些,瞧江若宁的模样,那里晓得这些。
小梅虽是女娃,偶尔也帮衬着做打扫、浣洗的活计,倒是干得有模有样。
二周道:“蜜斯,你明天要去衙门应卯啊!”
“高薪有责”她出了一份高月例,二妞总不好不经心。再则,江若宁也晓得,在大户人家,大丫头便是如许的月例,她给周二妞的是照着大户人家的端方走的。
二妞道:“蜜斯,我晓得你辛苦,早前的李捕头因破了很多案子,被调到奉天府做捕头了。但是,那些案子明显都是蜜斯破的,就因为蜜斯是女子,被他冒领功绩。这新上任的罗捕头也不是个东西,一心就想操纵蜜斯帮他破案,好学了李捕头的样儿升官儿。”
“去!臭丫头,又打趣我。”江若宁微眯着眼睛,由着二妞拿着捕快袍往她身上套,“明天,姓罗的再敢欺负我,我就和她扛上了。丫丫的,姑奶奶不发威,当姑奶奶是病猫!二妞,洗脸,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