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空档,我下楼去找钟悦。
我感觉实在也谈不上。我也和其他的职业情妇没有太大的辨别,也一样的想从秦公子身上获得些东西,只不过我想要的和她们有些不一样,我要的并不但仅只是款项和物质罢了,乃至我底子不甘心像她们一样做一只昂首帖耳灵巧聪明的金丝雀。
我笑一笑,坐到她的扮装台上,钟悦赶紧推我:“去去去,别往这上头坐,别把我新买的新买的香水碰掉了。”
钟悦又补了一点口红,细心打量着镜子里那张脸,半开打趣地说道:“兰心啊,你好好跟着秦公子混,比及哪一天我被那些老男人给玩腻了,再想返来的时候,还希冀着你收留我呢。”
钟悦当然并不晓得叶老虎是如何可骇地追踪我,也不晓得当初我是如何低声下气地求着秦公子收留我。我看她越说越离谱了,赶紧打断她,换了话题,“你的包包也是新买的吧,几位数?”
一年前我刚熟谙钟悦的时候,她也是个刚入行不久的小女人,受着好多资格深的蜜斯和妈咪们的剥削欺辱,还保存着一点纯真的心性。这一年的时候窜改了叶兰心,但对于钟悦的窜改,能够更大。
因为我的背后好歹另有秦公子撑腰,面对杜大成、许素菲和叶老虎的三重逼迫,我另有处所可躲。
钟悦看我又在入迷,无法地点一点我的额头,“你啊,入行也算是早的了,今后见的事经历的事只会更多,我也就是尽能够提点提点你,你还是趁早好好为本身运营,别等机遇错过了才悔怨当初没多拿一点给本身当退路。”
钟悦一把拍上我的手,“别跟我东拉西扯,我说你呢,你是真傻还是本领不到位啊,我看他平时是挺护着你的,不过脸还是那一张臭脸,要不就是你没把人家服侍好?”她俄然凑到我耳边,抬高了声音说道:“你知不晓得,我们的彤姐啊,口活叫个一流。别看人家现在三十好几了,长得也不如何出彩,但是一向都有客人帮衬,出台小费比我们如许的年青女人都高呢!要不,我帮你说说,叫彤姐指导指导?”
我赶紧摆手:“不消不消,我临时还用不着,让她好好指导指导你就行了……”
的确清纯得不能再清纯,比我一年前见到的钟悦还要纯真一样,和刚才跟我说话的钟悦的确判若两人。糊口在如许的夹缝里,每小我都是最好演员,比电视上还要出色很多。
但钟悦没有,她孑然一人在省会闯荡,甚么事都得靠本身去面对,而我也帮不了她。很多事情,她乃至也没有和我说过,但我晓得她的日子并没有看起来这么轻松。
“靠得住?”她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叶兰心啊叶兰心,我该说你甚么好,你公然还是个小女人。我们如许的身份,就算哪天跟男人走了,是看他靠得住的么?靠得住有甚么用,就算他断念塌地,可如果手里没几个钱,一个月人为买一支香水都不敷,有甚么用个!只要我现在能从他身上拿到钱,攥在本技艺里,那才叫靠得住!”
她说得非常心不在焉,满满的都是顺其天然的意味。我忍不住说道:“你还是把稳些,男人一定靠得住。”
钟悦终究表示出一副孺子另有救的神情,冲我点点头,“总算你还没胡涂到那样的境地。我奉告你,我们如许的女人,一旦爱上男人,就会粉身碎骨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