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难为你了。”老太太拉着顾昀的手,意味深长的拍了拍,“景翕交给你,我放心,你说的我不听,我只瞧你如何做,如果你哪天负了她,我老婆子第一个就不饶你。”
许氏一愣,却也不大在乎,觉的谢岑未免有些危言耸听,“又能如何样呢,他如果想挣脸面,倒是也弄个高官厚爵返来瞧瞧,我们三姐儿嫁他又不图甚么,多下点聘礼又如何了,再说了,大姐儿出嫁也才三成,她得两成也充足了,老夫人再添点,如何就没有面子了。”
谢景翕的婚期本来要定在腊月初八,可顾昀说想叫谢景翕在家陪老夫人他们过完年,因而就定在了来年仲春,这下更是叫谢家挑不出礼,姑爷如许体贴他们家人,还能说甚么呢?
谢景翕被她逗乐了,“祖母您如何还跟小孩子似的,您就意义意义得了,剩下的您还留着养老呢,顾昀没有谋职,应酬也未几,我们又能用多少呢,大不了今后就去江南吃您的喝您的,您还能饿着我们不成?”
老太太方要松口,就听顾昀先开了口,“如若老夫人是顾忌我的病,景翕若愿再嫁,我不会拦着的。”
提及嫁奁,早晨许氏也跟谢岑商讨,“我从娘家陪过来的嫁奁,加上这些年嫁奁的进项,一共分了四份,当年为着给大姐撑门面,已经陪了三成畴昔,二姐嫁侯府,本来的三成又添作四成,原想着三姐儿会许个普通的人家,没想到也是嫁进侯府,算来算去,我也就最多拿出两成来,剩下的还要留给四哥儿一些。”
“顾昀这孩子真是没话说。”老夫人私底下与谢景翕说话,“只是他这身子是最叫我担忧的,看上去虽是与凡人无异,可脸上的这层踏实气倒是逃不过我的眼睛,待你今后过了门,没事就跟他回余杭故乡去住些光阴,那边养人你是晓得的,没准会对他有好处。”
许氏就有些不大欢畅,“那如何成,总要给昱哥儿留一些的,何况三姐儿出门,老太太那边定是会添的,大姐儿二姐儿出嫁的时候,她不在都城,我们顾念着她养老,就没要她出,不是也没说甚么吗。”
谢景翕摇点头,这事不消提,也晓得许氏不会留太多给她,归正她也不在乎这些,但老夫人不能不在乎,“你就傻吧你,甚么事也不上心,少不得要祖母替你添妆了。”
谢岑一听就有些皱眉,“三个女人原是一样的,如何能厚此薄彼,昱哥儿的婚事前不提,到时候聘礼从家里出,你剩下的三成便都给三姐儿。”
“你可听清楚没有!”老太太见她漫不经心的,气的直戳她脑门,“我这都是为了谁,你本身倒是没心没肺的,来岁你过了门,侯府那些糟烂事别掺杂听到没,我看顾昀也看得开,并没想担当甚么侯府,你们小两口只要不愁吃穿,安循分分的过日子也挺好,另有你二姐,被你母亲教的眼妙手低,一心想要把侯府捏在手里,她如果对你使坏,你别心软让着她,我看你娘的一颗心早就张偏到天外去了,压根你没替你想过,你别太实心眼懂不懂!”
老夫人常常夸奖起顾昀,谢景翕就闭着耳朵假装听不见,提到他的病,就竖起耳朵听几句,与前两日她苦口婆心的劝老太太截然相反,换成了老太太对她耳提面命。
明玉又开端在谢景翕跟前叽叽喳喳的批评顾昀,谢景翕这回没表情编排她,由着她说了一起,“你瞧姑爷脱手就是二三十抬聘礼,这得是公主出嫁的场面吧,真是太给女人张脸了,你没瞧见夫人阿谁神采,不定如何偷着乐呢,并且我瞧着姑爷也不像有病的模样啊,比二姑爷还要都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