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昀被火灼伤,全部后背都是一片血肉恍惚,估计是正在换药,本来的白布掺杂在肉内里,嵇老头正一点点的往外挑,并且挑的非常不耐烦,胡子都要翘到天上去了。顾昀也不知是死是活,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谢景翕看不见他的脸,一点都不能肯定面前这小我到底是不是顾玄尘,他那样本事小我,如何会变成面前这副模样呢?
“你早说要如许哭,我干脆找个桶来接着,有你这把眼泪,我沐浴都够了,如何还哄不好了呢,眼睛都红成兔子了还哭,也不怕人笑话。”
“那他甚么时候还能醒呢,外祖父您跟我说实话,我没事的。”
“那是因为有我在,若不然他十几年前就是个死人了,至因而甚么旧疾你去问他,我不爱提这破事。”
只要嵇老头说能治,那就是没有题目,谢景翕考虑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问出口,“玄尘他到底有甚么旧疾呢,为甚么向来没见过他发过呢?”
顾昀有些艰巨的抬起手替她擦眼泪,但是那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如何也擦不洁净,顾昀无法的笑笑,“跟老头待久了不学好,脾气倒是见长了,我不过就说了一句,惹了你这么多眼泪出来,我没有不爱喝,快别哭了,一会就把它喝光还不成么。”
也真是难为嵇老头能把存亡话当打趣来开,谢景翕眼里含着泪,还是很给面子的笑了一声,“没事的外祖父,玄尘变成甚么模样我都不嫌弃,您就让我守着他成吗,等他醒来您不奉告他我看过不就行了。”
谢景翕来之前,已经甚么筹办都做好了,只要叫她看一眼,是死是活她都认了。晋王妃一起将她领进后院的一处小偏院,这里相对偏僻埋没,看来是府里相对私密的处所,谢景翕一颗心一向悬在嗓子眼,手心都快被掐烂了。
“罢了罢了,我也实在不忍心瞧你这个模样,你到是先起来啊,跪坏了我如何跟顾昀交代,我这就带你去见他。”
“外祖父,玄尘他醒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