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不强留大人了,赵官家,您送大人出去。”
赵官家心领神会的领了宫内的几位内官去讨赏,邹氏她们纷繁过来道贺,“真是大喜了,府上本日算是双喜临门呢,姨母必然欢畅坏了。”
平常不提还好,现在媳妇比她头上的诰命还要高一等,实在不是甚么值得高兴的事。算起来谢景翕这个诰命也是受之有愧,顾昀不过是个二品朝官,又没有立甚么了不得的大功劳,当官时候也不久,实在轮不着谢景翕封诰命,别的不说,许氏头上就还没有诰命呢,当年谢岑先为老夫人请了诰命,先母继配,许氏的诰命便一向未曾有。
一场难堪至极的婚礼总算是结束,大姑奶奶与几位夫人出去吃酒,谢景翕正要趁机回房歇一歇,却在半路赶上了方剂清。
不知是不是顾忌谢景翕刚封了诰命的面子,大姑奶奶此次并没有给她尴尬,但仿佛态度仍然果断,非要让方姨娘出来叩首才算完。
但大姑奶奶就没有这层心机,在她看来,凡是能为侯府争光添彩的都是能入眼的,是以再看谢景翕就不像平常那般可有可无,反而内心非常遗憾,当初为何不是恒哥儿娶了她呢。
这倒是劝到了点子上,此事最难堪的莫过于方姨娘,当个姨娘都当的不上不下,毕竟大姑奶奶不是侯府的人,不成能不时候刻给她做面子,这一进门就惹了大师的忌讳,方姨娘将来在侯府里也难做人。
然与此同时,圣上以迅雷之势抓捕了此次涉险舞弊的官员,这此中就包含江南布政使冯万年在内的一系列处所官,抄家的抄家,关押的关押,可谓从京都到处所皆一片人仰马翻,世人这才后知后觉,圣上这是要将太子党给一锅端了。
方剂清还是是一套万年稳定的月白长衫,文雅的站出来不紧不慢道:“萧老夫人抬爱,舍妹并非以正妻之礼进门,实在当不得进祠堂祭奠祖宗的礼遇,子清求个薄面,便让舍妹与侯夫人敬杯茶罢了。”
与此同时,侯府也在忙着嫁娶之事,方家的女人嫁给侯府世子做姨娘,那场面跟娶正房也没差多少,然比这更热烈的另有一事,便是迎娶当天,赐赉侯府长房夫人二品诰命的圣旨也一同进了侯府,端的是叫人措手不及。
连曾氏亦有些游移,替顾恒多添几个女人她是乐意的,但添出费事来就不是她所乐见的了,大姑奶奶折腾完了能够拍拍屁股走人,不利的不还是她这个主母,并且侯爷与顾恒都不在,竟是没有小我能出来拦上一拦。
大姑奶奶瞅她一眼,“多大点事还用劳烦侯爷来做主,这主我就能做了,既然拜堂礼剩了,给祖宗磕个头老是使得的,我们侯府又不是那样品级清楚的人家,固然是个姨娘,那也是恒哥儿的女人不是,便是将来生了孩子,生母也算是得了祖宗承认的,那便与正房所处没甚么别离啊。”
谢景翕看了一眼方剂清,内心老是有几分酸楚,他老是那样个冷僻又随便的存在,站在人群里也不易惹人重视,这几句话里存了多少无法与哑忍,谢景翕是听的出来的。再看方晚晴,她的手无认识的搅在一起,内心的尴尬也是有的吧,既然晓得是这么个成果,又何需求承诺嫁出去呢?
大抵也只要谢景翕晓得是为何了,这封赏的深意她内心清楚,但既然下了圣旨,那便只要叩首谢恩的份儿,起码证明她跟顾昀是度过了此次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