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方姨娘确切有几分本事,曾氏寿宴的时候,她做主请了很多昔日交好的那些太太女人,唱戏似的在曾氏跟前把方姨娘夸上了天,说甚么寿宴办的非常气度全面,方姨娘贤惠无能之类,不晓得的还当她是侯府的掌家媳妇,曾氏得了面子,也更加捧着方姨娘,到把谢景翕晾在一边。
若说沈家小少爷死了后最得益的就数是小沈嫔了,沈家少爷死的冤枉,恰好悦草堂人家也不是用心的,总不能真杀一个侯府的人出气吧,以是这事除了关几家悦草堂分炊以外,压根也闹不出甚么花来,倒是小沈嫔因为死了亲兄弟悲伤不已,她现在怀着龙胎,圣上天然是得好生哄着,以是提早给小沈嫔封了妃,以是就成了小沈妃,沈家也算是因祸得福。
“倒是没如何样,方姨娘要甚么就给甚么,共同的很,我瞧王福家的倒是很有定见,暗里里跟其她几位嘀咕,说方姨娘心大的很,一进门就要折腾事,今后真要她掌了家事,就没有消停日子过了如此。”
至于这查账一事就更说来话长了,方姨娘调了侯府的帐本子看,还真就被她瞧出了题目,跟谢景翕分歧,她自小在家里是学过管家的,以是账务题目完整不在话下,又细心瞧了这一二年的帐本,就很理所当然的瞧出了题目。
方玳道:“没想到方姨娘另有些本事,竟然真被她瞧出了帐本子里的猫腻,也不晓得这一查能查出甚么来。”
“你比来如何?家里忙么。”谢景翕问道。
四女人生子倒是不晓得,想来并没有大肆张扬,算起来她这一胎生子,算的上是皇长孙,若非太子失势,该当是极其风景的,只可惜时也命也,二房跟四女人,毕竟命里没阿谁福分。不过前太子得了皇长孙,圣上会不会一时心软也难说,以是朝里这局势真是一时比一时乱。
当然侯府里也没承平到哪去,自从悦草堂出事,顾恒几近没有着家,沈家死咬住不放一点都没筹算要让步,无法之下,悦草堂封闭了西南西北几处的分炊,沈家这才消停些许,毕竟沈茂天不成能到侯府来要人偿命,以是算起来他这小儿子死的的确无辜,也就只能拿悦草堂出气,直接给侯府找些费事罢了。
公然贵圈的水没有最深只要更深,谢景翕想着,今后出门寒暄,还很多长十个八个的心眼才行,不定甚么时候就不知不觉获咎了人,而反观邹氏,夫家官职并不高,但在这些夫人圈子里却很吃得开。
顾昀气乐了,亲手剥了一只葡萄填进她嘴里,“看来我临走之前,得把家里的冰都撤掉,不然你这只馋猫一准忍不住贪凉。”
顾昀一愣,总感觉自从把家里的买卖交给她后,她这心机就越来越大,连票号的重视都打,“我说媳妇,你不会是想携款私逃吧?”
谢景翕拧他一下,“你要再不让我吃葡萄,我能够就真跑了。”
谢景翕被半刻葡萄卡在嘴里,讶异道:“你要走?”
“沈家到没有把事情闹到都城来,不过是在他那一亩三分地耍耍威风,悦草堂关门后也就没甚么好闹的,估计小沈妃该当是给圣上上了很多眼药,圣上这几日还暗里里扣问过我悦草堂的事。”
“小沈妃进封,沈家也没甚么好遗憾的,就是可惜了悦草堂,丢了西南西北那两块聚宝盆,亏损就大了,你说我们青囊要不要也畴昔分一杯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