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儿?”祁司睿微拧眉头,“你找她下棋了?”
“阿湘,你喝药了吗?”桑鸢含着雾水的眸子看着簪湘,声音沙哑道:“纵使你会水,但也是要喝药的。”
云弦挑了挑眉,故作姿势,“不奉告你。”
他与祁司睿的母亲都是出自南宫世家,又是同一个夫子所教,将来他担当大统,祁司睿便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也是最信赖的阿谁,以是他们二人之间向来不会有甚么嫌隙和猜忌。
作为太子的贴身侍卫,影烈与云衡一样一心都只为本身的主子,大皇子云溯与太子云弦之间的明争暗斗,他天然是清楚的,且每次云溯来都说是来喝茶的,实则是来探真假,套话的,趁便在闹点事情让云弦在天子面前下不来台面。
许是喝的急了些,呛到了嗓子,哐当一下将药碗放下,捂着嘴咳了几声。
“嗯。”云弦点了点头,道:“皇姐生辰宴那天,她跟着朱夫人一起来的,我便向朱夫人借了那丫头几个时候,下完棋就让影烈送她归去了。”他晓得祁司睿内心只在乎那丫头,不想让他曲解甚么,就多说了些解释了一下。
公然是在做梦,祁司睿如何能够会俄然从边关返来呢!
“我从密道走。”祁司睿起家,刚抬起脚又顿住,眸子垂下,睨了一眼云弦,“我返来的事情,除了你别让任何人晓得。”
“我给你熬了药,免得你夜里发热。”簪湘说话的嗓音有些沙哑,说话时还轻咳了一下,桑鸢揉了揉脑袋,这才想起来当时簪湘和她一样在船上,且她落水的时候,仿佛记得簪湘也落水了。
“是,殿下。”影烈回身出来书房。
而云溯这时候过来,应当是听到了甚么风声,想要过来一探究竟。
思路回想起与她相处的点滴,云弦嘴角忍不住上扬,挂起一抹甜笑。
影烈眸子微抬,看了一眼没有任何神采的云弦,又无声的看了一眼一样面无神采的祁司睿,就要回身出去,却听云弦淡声道:“皇兄既是来喝茶的,请出去便是。”
屋外清风拂过,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
常日里这话都是簪湘对她说,本日反过来了,倒是有些不适应。
桑鸢展开眼睛,猛的从床榻上坐起来,房门被人推开,她迫不及待扭头探去,只见出去的人是簪湘,便是眼底闪过一丝失落。
“喝了。”簪湘实在是有气有力,握着桑鸢冰冷的手,言简意赅解释了一通,桑鸢这丫头才没有诘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