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辞并非老夫人,也不是祁司睿,他在医馆养伤定是阿练照顾,从阿练口中传出的话,该当是假不了的。
白斋苑,屋内的炭炉上药罐子翻滚收回咕咕的响声,一旁的香炉里熏卷烟雾环绕,在软榻上,温砚辞眸子微合着,手中的骨扇时而扇动,时而停顿。
簪湘本来已经做好架式要好好与桑鸢说教一番,听了她的解释,簪湘是将摆好的架式无声的收了归去,小声道:“传闻是被挪去了白斋苑。”
吃了糕点,又吃了干生果,现下是有些口干,桑鸢剥了个橘子递了一半给簪湘,目光落在她方才放下的针线活,转移话题问道:“你这又是在给谁绣甚么呢?”
这些深宫宅院里的事情,桑鸢一个小丫头都能想清楚的,看明白的,白若雪自小就有嬷嬷教着,天然是比她更明白的。
就像朱夫人她们这一辈的,阿谁膝下没有个一子半女的,就算是半路捡返来的,只要心性向着祁家,那也是当作祁家的血脉来对待的。而做娘亲的天然也是少不了福报的。
“这倒是极好的寄意,三少夫人定会喜好。”瞧着簪湘绣的花鸟,桑鸢忍不住又接着启唇奖饰道:“我们家阿湘的技术是越来越好了呢!”
普通医馆里上了年纪的大夫,是只受老夫人和祁司睿传唤的,其他主子如果生了病,要么是出去内里找郎中,亦或者是去医馆找像阿练如许的有必然医术的大丫环医治。
他不过是被一盏茶水给烫到,本来是没有甚么事的,把烫伤的处所涂抹上烫伤的膏药,再喝几碗大夫开的汤药,养几日便可病愈了。但究竟却不是如许,那盏茶水被人下了毒,他身上被烫到的处所已经开端腐败,腿脚更是疼的走不了路。
窗户外头偶有清风拂过,吹晃着洒下来的余晖。
“可劳烦小哥,扶我出去逛逛吗?”他的声音温润中异化着几分沙哑,但却沉稳好听。
趁便也给五爷绣一个,他与祁司睿一同镇守在边关,都要平安然安的才好。
见桑鸢眸底闪过一丝惊奇,簪湘启唇道:“是朱夫人的意义,府中出了如许的事情,又不敢惊扰了老夫人,统统的事情都由朱夫人拿主张,她也是够操心的。”
三少夫人白若雪嫁进镜侯府也快有半年了,肚子倒是迟迟没有动静,老夫人固然嘴上不说甚么,也没有催促她和三爷,但内心必定是想要抱重孙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