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醉仙楼出来,便是往城东的方向去了。说好要给簪湘带桃花糕的,可不能食言了,固然是与宴嬷嬷说的借口,倒是也要做了,也免得宴嬷嬷在祁司睿那里没法交代。
与保护们做了告别,桑鸢便急仓促地快步回了澜冰苑。
说话间簪湘已经拉着桑鸢往卧房的方向走了去,从澜冰苑的前院到她们两个丫环的卧房有一段间隔,一起上簪湘是不断的在扣问桑鸢,“你不是和殿下一同去凝福苑了吗?怎地殿下自个儿返来,你却现在才返来呢?他差你出去处事了?”
这几个保护脾气本性都是极好的,与他们唠嗑,便可晓得他们是甚么样的人,偶有出府办事返来晚的丫头,奴婢,他们也不会难堪,都是放出来的。除了那种返来很晚的,便是不能通融了,毕竟侯府有侯府的端方,如果坏了端方也是要受罚或是走人的。
她说了这些,可簪湘还在气头上,身子固然坐在床边上,倒是偏到一边,桑鸢亮晶晶的杏眸快速转了一下,从被子里伸脱手来,悄悄拉了拉簪湘的衣袖,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好阿湘,别与我置气了,我不是没甚么事嘛,就是淋了个雨,无妨事的。”
傍晚将近,雨也是垂垂小了,但未停。
……
“嗯嗯。”桑鸢非常用力的点了点头。
见她这般,簪湘也是无法,点了头,“行,我再放纵你一次,没有下次了。”
镜侯府有规定,除了逢年过节能够出来多玩一会儿再归去,常日里领了主子们的叮咛出来办事,需得速去速回,偶有迟误也要赶在日落前归去,不然就进不去了,会被守门保护拦着,谁苑里的丫环奴婢,主子来领。
镜侯府大门口,六个守门保护,是远远的瞧见桑鸢小跑着来,恐怕赶不上,被扣在门口,喊来主子接她。
“不了,我得归去了。”桑鸢摇了点头,脸上的微怒还残存着几分。推了温砚辞出去,仓促忙忙换上衣裳,向店小二讨借了一把伞,便分开了醉仙楼。
这侯府里,也只要祁司睿的话桑鸢这个小丫头会听。
别的一个也拥戴道:“是啊,我们又不是冷酷之人,瞧你身上都被雨淋湿了,也不怕着凉了。”
“就你阿谁娇弱身子,能没事吗?”簪湘没有转过身来,语气里心疼和斥责各占一半,但是耐不住桑鸢一向在扯她的衣袖,迫于无法转过了身对着她,嘴上不饶人,手倒是伸去探了探桑鸢的额头,“你如果再这般不晓得珍惜本身的身材,我就去奉告殿下,让他来管你。”
没有获得桑鸢的必定答复,温砚辞有些失落,不过他没有透暴露来,看了一眼窗外,还鄙人雨,便是将目光落回到桑鸢身上,柔声道:“这还下着雨,你换下来衣裳也还没有干,先等一等把衣裳烘干了再归去也不迟。”
她摇了点头,眸子里含着点点泪光,“不要,阿湘最好了,以是不要跟殿下说,好不好,我包管没有下一次了。”
桑鸢一听簪湘要去处祁司睿告状,立马变了脸,她可不想祁司睿晓得,他如果晓得了,定是会让他的影卫去查她明天的行迹,如果晓得她去见了温砚辞,还跟他去了酒楼,那还不得被罚个半死啊。
“无妨事。”桑鸢冲他们笑了笑,这几个保护的年纪与她相仿,也没有大她几岁,常日里她领了祁司睿或是老夫人凝福苑里的命出府办事,老是能够在侯府门口与他们唠上几句,一来二去的也就熟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