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来镜侯府,第二次见到南宫夫人,她可贵的一次不打扮,着一身素色衣裳与白玉箜篌前,文雅的弹着箜篌。
如许的画面桑鸢就见过一次,那是在南宫夫人离世后一年,还是少年的祁司睿也如现在这般,一身玄色衣袍坐在竹林凉亭以内,弹着箜篌。
“你好美。”桑鸢抬起小手悄悄抚摩了摸南宫夫人的脸颊,“我长大也会像你一样美吗?”说话间,她的眼睛是雪亮的,也是天真天真的。
南宫夫人见到这个小女人,便停下了,面露驯良的笑容,向她招了招手,“小桑鸢,来我这里。”
提及来,她与这架白玉箜篌另有一些渊源,再听着这熟谙的旋律,桑鸢的思路再一次被拉回到了十年前。
当时她有很快的将头发盘了起来,也有屏风隔着,但她还是感觉温砚辞是瞥见了。
而他所弹的这架白玉箜篌是生母南宫夫人的生前所爱,她离世后这架箜篌便拿来了澜冰苑,交给了祁司睿。
她的笑容很美,能够熔化这人间统统的哀痛之事,桑鸢迈着小步子朝她跑了畴昔,到她面前,才看到她本日并未涂抹胭脂水粉,但她还是很美。
闻言,南宫夫人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和顺的抚摩着桑鸢的面庞儿,眼里尽是慈爱,“我们的小桑鸢将来长大了,定会比我都雅,比我美的。因为啊,我们的小桑鸢是这人间最荣幸的女人。”
她不睬解为何祁司睿要求她将头发盘起来,这也是祁司睿对她独一的要求。她的第一次盘发,还是南宫夫人给她盘的,想到这儿,桑鸢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这是箜篌,是咋们南洲国的独门乐器。”南宫夫人拉起桑鸢的手,耐烦与她解释,还教了她一首曲子,这首曲子也就是现在祁司睿正在弹奏的这首。
因昨日淋了雨,桑鸢起的晚了一些,还在睡梦当中便是一阵动听埋头的箜篌音进入了梦中,惊散了她破裂而哀痛的梦境。
“昨日出去,见谁了?”她才挪了步子靠里边来,祁司睿温润但却有些冷的声音便进了耳朵,这令她有些猝不及防。
翌日,凌晨,雨后老是雾气腾腾的,澜冰苑的风景在雾气的装点下像极了人间瑶池,特别是那片小竹林,林中的凉亭内,放着一架白玉大箜篌。
是簪湘与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