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觉得遵循宿世的影象,六皇子不会这么快就篡位才对。

姜穗宁皱着鼻尖叹了口气,“是啊,要不是你俄然赶到,说不定我现在已经逃出去了。”

指腹上便多了一点红。

商渡放慢了脚步,陪着她渐渐走在长长的白玉宫道上。清冷的月光打在她白净剔透的侧脸,勾画出夸姣精美的弧度,标致得像从广寒宫偷跑下来的小仙子。

是他刚才提刀砍向六皇子时,不谨慎被溅上的一滴血。

这就是他跑死了三匹马也要赶返来的意义。

说完,他便带着姜穗宁走进大殿。

姜穗宁又偷瞄了太子一眼。他看起来神采倒是如常,但月红色的袍子下摆处有一大块可疑的暗红色陈迹,如何看都像是人血。

商渡偏过甚看了她一眼,抬手解开大氅的系带,自顾自地给她披上,“你描述不整,未免御前失礼,还是穿上为好。”

他对着商渡,老腰几近将近弯到地上了,语气谦虚又透着奉迎,“商督主,您可算返来了,陛下和太子殿下都等着您呢。”

又转脸看向姜穗宁,挤出一个笑容来,“姜娘子彻夜吃惊了,不如跟老奴先去侧殿歇息……”

太子仿佛对旁人的目光非常敏感,几近是在同一时候就朝姜穗宁看了过来,眸光锋利。

姜穗宁重视到,他本日的声音有些嘶哑,不似万寿节那天的声若洪钟,精力昂扬。

姜穗宁不平气地杠了一句,“我也没想到六皇子会那么疯啊。”

顺康帝听到这话,眯了眯眸,问姜穗宁:“李佑还想杀你?”

梁公公恍然大悟,赶紧侧身让开,“二位请吧。”

太子微不成察地哼了一声,又看向商渡,带了几分挑衅的意味,“商督主,姜氏的夫君但是彻夜刺杀孤的首恶,他百口都万死难辞其咎。你却将她带到勤政殿来,是何企图?”

入夜的皇宫大内温馨极了。空旷的汉白玉广场上,哪怕只是轻声细语,都仿佛带着覆信。

商渡紧绷的身材有一瞬放松,语气也微微上扬了几分,“我骑了八个时候的马才及时赶返来,衣裳都来不及换,你就拼集忍忍吧。”

她又问商渡:“你不是在江南吗,如何能这么及时赶返来?只要你本身返来了?我大哥呢?你们在江南没有碰到伤害吧?”

商渡轻嗤:“你觉得皇宫是你家后花圃,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就凭你没头没脑地到处乱跑,了局只要一个,就是被禁军当作刺客,乱箭射成筛子。”

“不必了。”

姜穗宁一不留意被他裹了个严实,商渡借着为她系带子的机遇,切近她耳边低语:“我给你的那份圣旨,是时候拿出来用了。”

姜穗宁偷偷扯了一下商渡的衣角,微微瞪大眼睛看他。

“这一起上确切碰到了几次凶恶,是太子暗中安排的人马,我已晓得。此次返来前,我也在姜逸身边安排了充足的人手庇护,以是你不必担忧。”

商渡没有动,那双狭长的,比凡人瞳色更深的黑眸眨也不眨地盯着她,模糊带了几分固执的意味。

仿佛在等她的答复。

不过想来也情有可原,再过几个时候就是元后忌辰,但他的儿子却选在这一天下毒弑君,还要杀死元后拼了性命为他生下的独一的孩子。

姜穗宁俄然伸脱手,纤细的指尖渐渐触上商渡的眉心,悄悄刮了一下。

再长的路也有绝顶,勤政殿高高的宫门已经近在面前。

姜穗宁的视野超出商渡,看向他身后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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