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夫人王氏气到手抖,指着韩岳道:“你这是为了他们两个小的来怪我了?他们又不是你亲儿子亲女儿,你这么在乎他们,为了他们来责问我,有没有想过我是你亲娘?”
这么在“四时春”庄子里住了六七天养伤,韩煜就收到了韩岳的信,说他和沈秀英带着多多从乡间返来了。
李嬷嬷回道:“还是老夫人有体例。”
韩岳顿了顿,看着面前一向叫头疼的老夫人,又想起脑海里呈现的画面,顿觉一阵讨厌心烦,冷着脸站在一旁,只看着其他下人忙活,硬是没有上前去帮手。
“你是我母亲,可你做的事太让人……寒心了。”韩岳说到前面,内心非常难过,顿了一下才说下去。
韩岳听了刘管家的禀告,并没有完整消气,哪怕老夫人真的是出于府中安然考虑,但是任由两个受伤的孩子在内里住着不闻不问,这也不是身为长辈该做的事。
……
戏演得很真,韩岳差一点儿就要信赖了,可惜脚下刚一动,脑筋里就闪过一些画面,他又忍不住停下了。
“我叮咛了李嬷嬷,筹办了府中最好的马车去接他们,是韩煜本身不肯返来的,这也要怪我?”老夫人王氏一脸怒意,瞪着韩岳道。
门口守着的下人见到韩岳蹲身施礼,韩岳让人出来通禀,下人承诺一声缓慢去了,不一会儿出来传话让韩岳进屋里去。
韩岳反问:“那你如何不想想,为甚么他们宁肯住在内里也不肯返来?到底是甚么启事形成他们不肯回府的?瑶瑶受伤的那天,叫了人返来求救,你又为甚么压下此事不肯派人出去接?内里的那些强盗真有你说的那么短长?你去接了人就能把强盗引到府里来?如果强盗都敢随便杀到忠勇候府来的话,那我这个忠勇候也不消当了。”
沈秀英恰好就坐在中间的椅子上,听了吴嬷嬷说的事情颠末,心疼得眼眶都红了,拿帕子抹了一把眼睛,“侯爷,你从速安排人去把他们两小我接返来吧,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住在内里也太不幸了,也不晓得有没有细心体贴的人照顾。”
喝了几日神医张仲之开的药,沈静瑶头上的撞伤已经好了很多,已经很少头昏了,韩煜肩膀上的伤也没有先前看起来那样严峻,已经在渐渐规复,此时归去也方才好。
韩岳很快把刘管家叫了来,问了一下沈静瑶出事派人返来求救的环境,刘管家对着面沉如水的韩岳,那里敢坦白半分,就把当日的环境一五一十都说了。
沈静瑶也很想沈秀英了,“既然姑姑和姑父返来了,我们甚么时候归去?明天就走?”
韩岳皱了皱眉,活力道:“母亲,你听任两个受伤的孩子在内里不闻不问,这就是你一个做长辈的该做的么?”
吴嬷嬷早就为着老夫人王氏不肯派人去接沈静瑶的事情憋了一肚子的气,为沈静瑶抱不平,一口气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这些日子以来产生的事情都说了,“侯爷,你不晓得,表蜜斯和至公子现在都还住在城外的庄子上,两小我身上都另有伤,这么些天了也不晓得两人的伤好些没有。”
韩岳走上前,行了一礼,并未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