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沈静瑶峻厉的目光,青儿上前道:“昨日下午,二太太去福鹤堂看了老夫人,跟老夫人说了好久就话,到得傍晚才从福鹤堂出来,夜里老夫人就不舒畅了,建议了高烧,福鹤堂的下人不敢坦白,半夜里跑来找侯夫人拿主张。侯夫人立马安排了人去请大夫,夜里又去福鹤堂服侍老夫人,直到早上天见亮了,老夫人的烧退了,侯夫人才返来信义轩,开初只说有点累,上床安息一下就好,到了中午就咳嗽起来,奴婢赶快去请了大夫给侯夫人看诊。”
韩炜对这一点儿也很有定见,但是究竟摆在面前他也窜改不了,无法道:“谁叫韩煜上了韩家家谱的,韩岳当年这么做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想好了。”
阁房里,沈秀英躺在床上,一脸倦容,时不时咳嗽一声,微蹙着眉头非常难受。
沈秀英竭力撑着说了这么一会儿话也累了,面露倦容,沈静瑶便让她歇息,给她拉过被子盖好,守着她睡着了才出去。
“我本日就不归去了,叫翠儿帮我清算一些换洗的衣物过来。”沈静瑶道。
“母亲如何样了?”沈静瑶问吴嬷嬷道。
“不能让二太太管,她如果卖力管家,还不晓得会管成甚么样!”沈静瑶想了想道:“大不了我帮你管。”
“即便如此,你也要以你的身材为重啊!你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你叫多多和福满如何办?”沈静瑶还记得老夫人王氏之前如何对她们的,对老夫人没有好感,感觉沈秀英这么照顾她不值得。
沈秀英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纯真了,听沈静瑶这么一说,她略微想了想也感觉沈静瑶说得有事理。
吴嬷嬷领着她往阁房去,边走边回道:“吃了药已经好些了。”
韩炜思考了一下道:“先照原打算停止,如果能把沈静瑶赶出去最好。”
“我话还没说完。”沈静瑶气道:“二太太昨天下午去找老夫人说话,老夫人明天早晨俄然就发高烧不好了,莫非跟二太太一点儿干系都没有?要说她不是用心的我可不信,她指不定就是想把你给累坏了,她好坐收渔翁之利。”
“如何就俄然病了?”沈静瑶微皱起眉头,还没等吴嬷嬷答复,几步进了阁房。
沈静瑶和韩煜很快到了忠勇侯府,吴嬷嬷出来迎了他们。
“你如何来了?”沈秀英看着沈静瑶,又指责地看了中间的吴嬷嬷一眼。
“只是现下我病着也没精力管家,也只能让二太太搭把手了。”沈秀英皱着眉头道。
“这倒也是。”沈秀英点头道:“是我一时胡涂没有转过弯来,照你这么说来,有你返来帮我当然再好不过了。”
听这语气仿佛另有些吃味儿了。
韩煜晓得劝她是没用的,顺着她道:“如许也好,你留在这儿看着也放心些。”
沈静瑶噗嗤一声笑了,“我那里是出嫁的表蜜斯,我明显是你媳妇儿!煜哥是忠勇侯府的至公子,我就是你儿媳妇儿,婆婆抱病了,做媳妇儿的帮着管家,如何就不可了?”
沈静瑶拉起他的手,奉迎隧道:“我就在这边留几天,等母亲病好了我就归去,你如果想过来住,锦墨居不是还给你留着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