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太傅点头,“不管男女,能给子嗣薄弱的恪王府开枝散叶,你便直得起腰板来。澄芳,后宅女子要想立品,不过夫婿的宠嬖,另有便是子嗣了。我虽是男人,倒是也不得不说,向来男人都爱美人。可美人总有迟暮的一日。唯有子嗣一途,方是正道。”
“真有这么神?”谢凉萤有些不信,“真要那么有效,那送子观音怕是就没人拜了。大师都去拜那位神医算了。”
柳夫人又惊又疑,“是柴晋伤的你?”她对这个结论极不肯定。她自夸看人还是有几分准的,柴晋瞧着并不像那等会等闲与女子脱手的人。
出了铺子,谢凉萤对双珏道:“阿简可在侯府?”言下之意,她想薛简了。
“也是。”
现在脂粉买卖越做越大,早就超了书画谋生。谢凉萤就筹算把楼下的书画铺子给改了,同一都做脂粉买卖。
这倒是谢凉萤未曾想到的,她被惊得话都快说不清了,“蔡、蔡荥,和曾夫人?”她不肯定地诘问,“是……我晓得的阿谁曾夫人吗?”
谢凉萤笑眯眯隧道:“但是我发明别的再开一个绣铺争不过那些老字号,以是想着,倒不如直接把绣品放在脂粉铺子内里卖。归正交来回回逛的都是女人家,恰好一起买了,不消去别家。”她把算盘收好,“就算卖不掉也没事儿,我就拿绣品当赠品,买一百两脂粉,送一块绣帕。”
柳夫人转念一想,的确是如许。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法谅解柴母提出的,所谓平妻的事。
“诶?”谢凉萤眸子子一转,心道,莫非还和方才魏阳提过的有关联?
被她这么一说。柳太傅反倒沉着了下来。他看了看正在给柳澄芳医治伤口的大夫,在屋内踱了几步。直到大夫留下开了方剂留下药膏分开,柳太傅才开口。“柴晋不是会脱手的性子。这伤是你二人争论时,你本身不谨慎弄的吧。”
可柳澄芳忘不了,生母临死时的那种不甘,在她的内心留下了深深的印迹。
柳夫人微微睁大了眼睛,看着柳太傅,极小声地问他,“是澄芳本身?”
柳澄芳呼啦一下把帷帽摘了,脸上两行清泪衬着额上可怖的伤口,叫柳夫人惊叫了一声。
魏阳笑道:“大夫又不是神仙,人……总归是要一死的。”说到最后,魏阳的声音略有些降落,也不晓得是想起了甚么事。
柳太傅护着她的额头,“细心些,你另有伤呢。”他顿了顿,“不过帮了你,你也要在老王妃那边拿出些诚意来。”
谢凉萤细细一想,点头附和,“我也这么感觉。我表姐和恪王府的吴姨娘不都刚出产?比我大些的京中出嫁闺秀,也都差未几该有孕了。”她谨慎翼翼地察看着魏阳的神采,“我二姐姐前些时候也捎信返来,说是有了身子。”
双珏故作惊奇道:“夫人怎得晓得?现在很多夫人都供了那神医的长生牌位在本身个儿家里头呢。”
“这才是我的乖孙。”柳夫人把孙女搂在怀里,“你啊,甭听你祖父的。只要我和他还活着一时,便总为你筹算一分。”
“包管甚么?”柳澄芳虽晓得柳太傅意指何事,但还是犟着性子装不晓得。
谢凉萤比了比肚子,“你的意义是……那些多年不怀胎的妇人,要么不怀,怀上就是好几个?”她设想了一下,如果真能保住,那肚子很多大啊?吴怡分娩前,谢凉萤就感觉本身光是看着都感觉可骇,那肚子仿佛都要被撑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