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经敏将手里的小玩物放下,“能叫父皇焦急上火的,也就只要与昔年罪臣江家有关的了。”他看向柴晋,“江家的孩子?”
直到她亲身去见了一回,才发明柳澄芳是真疯了。披头披发地抱着个枕头,赤脚双脚在屋子里来回走动,嘴里老是喃喃地念叨着甚么――谁也听不懂她在说些甚么。
恪王府嫡宗子的葬礼前几日已包办了,因是小孩子,就没大办,不算草率地悄悄揭过。亲目睹着本身孩子下葬的柳澄芳,在返来以后,便疯了。她还是住在柳家,并未归去恪王府。柳太傅伉俪两个看着打小心疼到大的孙女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天然心疼万分。柳老夫人整日都守着疯颠了的柳澄芳以泪洗面。太医也不晓得请了多少个,但每一个都束手无策,只道是丧子之痛迷乱了恪王妃的心智。
柴晋有些希冀隧道:“此时不好,也许今后便会好了。总归先将养着吧。”
正妃还是柳澄芳,不过这已经没有干系了。恪王府很快就会上书,将她请封为侧妃。到时候她的孩子,就会是恪王府独一的担当人。
独一值得思疑的,便是江太傅的老来子。可那位也死了,在抄家的时候直接被扔在了江家的门口,活活摔死了。
吴怡看着前院的小厮和柴晋私语一番后,主仆二人一起分开了。她也跟着回身拜别。
谁都未曾思疑柳澄芳的病是因为丧子之痛,除了谢凉萤。
柳澄芳算是废了,柳太傅已经做好了同柴晋和离的筹办。谁情愿守着个傻妻过日子呢,正妃是个多首要的位置,今后府内大大小小的宴席,总不能叫吴怡这么个妾侍去筹办吧。和离以后,柴晋要娶谁纳谁,十足与柳家,与柳澄芳无关。柳太傅已然做好了要养柳澄芳一辈子的筹算,并且开端考虑把本身同老妻的私房都一并转入柳澄芳的名下,再别的找个可靠的家人,保柳澄芳后半生能活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