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柔娘稍稍气顺的是,乔湛把沈惜奉上马车后,并没有留在马车上,而是下车翻身上了马。
柔娘倒是忘了,人家是伉俪,即使密切些别人也只会说他们恩爱罢了。
“大奶奶,折腾了这半日,您要不要吃些东西?”兰香翻开食盒,看里头放着几样点心,先是倒了杯热茶给沈惜,等看清食盒里的东西后,不由皱了皱眉。
沈惜那福薄命短的,如果过两年再死,永宁侯夫人之位,可不就便宜了别人!
刘氏心下沉默。
沈惜也看了出来,不在乎的摆手道:“罢了,我不饿,用些茶水就好。”
沈惜揉了揉额角,苦笑一声。
柔娘这才堪堪停下了手,只是脸上的忿忿之色并未消减半分。
沈惜才想叮咛兰香去瞧瞧到底产生了甚么,只听车帘外响起声音。“兰香姐。”
“好孩子,娘劝你还是早些忘了乔湛。”刘氏到底是有些经历的,凡事比柔娘看得深、看得远,“我们手里节制着沈惜,好处一样少不了。到时候你带着厚厚的嫁奁出阁,婆家定不敢小瞧你。”
“别看她现在不待见沈惜,如果沈惜死了,趁机在我们伯府肇事的也会是她!”刘氏嘲笑一声,道:“她毕竟是后妻填房,底气不敷,总想着把娘家的女孩儿嫁给永宁侯。”
他这小我,仿佛并没有看上去那样不好靠近。
“大奶奶,您跟侯爷和好啦?”马车已经走出一段间隔,兰香迫不及待的问道。
“夫人、大女人留步。”乔湛拱了拱手,道:“我和惜娘告别了。”
刘氏感喟一声,劝道:“柔娘,娘何尝不想?但是若让沈惜在我们伯府出了事,头一个禁止你嫁畴昔的便是永宁侯府的太夫人!”
现在她连屈尊做永宁侯后妻填房的机遇都没有了,如何能不让她悲伤欲绝。
红缨是乔三夫人送来给沈惜,让她好皋牢乔湛的。
回到侯府并不是万事皆休,相反却比在承恩伯府更加艰巨。
兰香一脸欣喜的回到了沈惜身边。
她抿了两口茶,便放下了茶杯,悄悄的靠在了大迎枕上。
车帘很快被放了下来,马车也再度安稳的行驶起来。
这是承恩伯府的马车,并不是永宁侯府的马车。申明乔湛过来时,还没有把她接返来的筹算。
马车外熙熙攘攘甚是热烈,想来已经到了玄武大街。但是沈惜偶然赏识,满脑筋都是这些烦苦衷。
“当初就该直接让沈惜死了!”柔娘眼中顿时闪过一抹暴虐的目光,她咬牙切齿的道:“死人总被活人好摆布!”
沈惜神采微红,点了点头。
兰香先一步上了马车,随即她在车里掀起帘子,看乔湛把沈惜抱进了了马车里。
马车早已筹办好。
兰香看了沈惜一眼,获得沈惜的首肯后,她便到了车帘处,撩开了一条裂缝。
“好了!”刘氏见柔娘宣泄了一通后,仍没有要停手的意义,不由皱紧了眉头,低声怒斥道:“柔娘,你看看你,那里另有一点世家女的风采!”
看到沈惜一身白底撒花衣裙,俏生生的站在乔湛身边时,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另有这冰块――兰香已经从承担里拿出一块洁净的帕子,包了几块碎冰放到了沈惜脚踝的肿胀处。
“大奶奶,您的脚如何伤了?”兰香看了又是焦急又是心疼道:“眼下也没有冰能敷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