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莹面无神采的盯着常玥,内心倒是嘲笑数声,放心等着看常玥的笑话。
“夫人,文竹送来的那些帐本子也有了,三夫人这些年贪得可真很多!”兰草把两本厚厚的册子捧了过来,让沈惜过目。
现在小葡萄已经越长越白净,那双大眼睛随了沈惜,水灵灵的模样非常招人疼。
两个孩子俱是一出世便没了气味,一对常玥期盼已久的龙凤胎,却又双双短命,真真是讽刺之至。
这对他来讲并无好处。
第二个孩子是女儿。
分炊的事已是板上钉钉,四夫人已经派人去安插屋子,一座四进的宅子,亭台楼阁俱全,虽是不如永宁侯府朗阔,在京中也算是不错的宅子了。
没多久便有产婆浑身是血的出来,她跪在祁恪和陈莹通禀:“常侍妾产程艰巨,奴婢大胆,如果到了万不得已时——”
陈莹终究放下心来。
且让她对劲半晌又如何?
她赶紧和祁恪快步走了出来,只见产婆满脸惊骇的抱着一个浑身青紫的婴儿,胸口连一点儿起伏也无,一见便是没了气味。
此情此景下,祁恪顿时想起了嫡妻生烺哥儿的景象,不由出言安抚了几句。倒是勾起了常玥的眼泪,她亦是看到了冷酷的陈莹,顿时来了力量,凄凄惨切的道“为王爷生儿育女,是妾身的福分。”
祁恪神采恍忽的上前抱住孩子小小的身材,他发明本身的双手竟有些颤抖,几乎托不住那孱羸的小身子。
见兰草出去,沈惜给儿子盖好被子,才悄悄起家,表示奶娘和丫环看着,本身则是把她叫到了一边。
是个儿子。
“我、我的孩子呢?”常玥衰弱的声声响起,她记得本身千辛万苦生下了孩子,但是如何没有听到哭声,也没听到道贺声?
祁恪面色凝重的微微点头。
兰香夙来在沈惜身边贴身奉侍,对于常玥的所作所为再清楚不过,早已经将常玥恨之入骨。
房中静的可骇,落针可闻。
“夫人,东西已经遵循您列的清单找了出来,兰香姐姐亲身带人去的。”兰草抬高了声音回话。
常玥怀的那对龙凤胎才出世便短命的事沈惜一早就传闻了,她虽是恨极了常玥,此时也只感觉孩子无辜。今后常玥落到多么境地,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
常玥本身做的孽,只能她本身来了偿。
“安亲王府出了事,九皇子也不好就摆宴。”沈惜挑了挑眉,淡淡的道:“总算有工夫先摒挡家里的事。”
还未比及他说话,俄然听到里头响起一声痛呼,随后便伴着欣喜的声音“生了生了!”
剩下兰草对着姐姐分开的背影摇了点头,才轻手重脚的进了房中。沈惜已经把小葡萄哄睡了,就在她和乔湛的大床上,睡得安稳极了。
祁恪听罢,眉头却蹙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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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我们院中你要多留意些,愈发要看紧了。”沈惜很快收回了思路,叮咛兰草道:“我只怕有人会狗急跳墙。”
沈惜微微点头,道:“一点情意罢了,四婶肯共同,我们也费事些。”
只是至今太夫人还没表态,临时做最差的筹算。
“罢了,这事本不该是我们群情的。”兰草恐怕本身姐姐情急之下说出不铛铛的话来,忙道:“夫人让你给四夫人处送东西,你可曾去了?”
虽说她已是有实足的掌控常玥不会如愿, 事光临头,她不免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