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主仆二人的神采窜改, 吴氏岂有不晓得的。她又急又怒,当即让身边的丫环守在门外, 不准任何人出去。
“可女儿只要这一次机遇!”常玥已经哭得睁不开眼,她想到那一双短命的后代,哽咽着:“有陈莹在,我断没机遇再靠近祁恪。”
“好孩子,你同你翠芝姐姐一处在门口守着罢,我同你女人有些话说。”吴氏近乎慈爱的笑了笑,却只让珊瑚的愈发胆怯,双腿发软几近没法走路。可吴氏的话她又不敢不听,只得跌跌撞撞的踉跄着走了出去。
“奴、奴婢不敢。”珊瑚只垂着头,像是只吃惊的小植物般瑟瑟颤栗。
“珊瑚,快起来。”吴氏面上俄然暴露一丝笑容来,她亲身弯下身子扶起了珊瑚,语气中带了些安抚的意味。“你夙来是个好的,不然我也不敢放心的让你在玥娘身边奉侍。现在看来,你公然是个好孩子。”
吴氏摇了点头,“外头的人如何能把 药送到你身边?还亲手奉侍你吃下?如何都绕不开珊瑚,她难逃一死。”
“她倒是乖觉,你策动那日竟没踏进你屋里半步。”吴氏冷声道:“你也是个笨拙的,当时感觉不好,就该往她身上推才是。”
吴氏见她如此,冷厉的目光往珊瑚身上看去。“你说!”
这件事若只当谎言传便罢,她们也不好大张旗鼓的去辩白,倒像是内心有鬼一样。如果闹到不成结束的境地,那也只能推出一小我去承担任务。
“我们总督府但是有端方的人家,侍妾的亲戚算不得正紧亲戚,本也不该理睬。王爷后院那些个侍妾,甚么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找来,都要您见不成?”那丫环牙尖嘴利的道:“便是闹到太后跟前,太后娘娘也是讲理的,我不怕!”
常玥的神采顿时变得惨白,她小声啜喏着“我、我不敢!”
常玥拿着帕子哭泣起来, 愈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总有一日,玥娘能坐上着王妃之位——
珊瑚,别怪我,我也没体例。
她的话音还未落, 珊瑚已经吓得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乞助似得目光看向常玥。
传闻吴氏出去,陈莹是早就得了动静的。
“另有你——”吴氏对着女儿那双泪眼骂不下去了,心中的火气转移宣泄到珊瑚身上。她照着珊瑚的心窝便踹了畴昔,骂道:“派你来是让你好生奉侍女人!谁许你撺掇着主子做如许的事!你好大的胆量,暗害皇室子嗣的罪名,你可担待得起?”
这是极私密的事,如何会传到她娘的耳中?当初她就怕泄漏动静,除了珊瑚再没人晓得的。
为了女儿,忍她一忍又如何?
吴氏见常玥回转过来,内心松了口气,运筹帷幄的笑了笑,道:“你且放心,珊瑚一家子的身契都在我们手上,她不敢忏悔。退一步说,便是她说出你来又能如何?她能逃过一死么?如果她乖乖听话,她的家人尚且有一条活路。”
常玥不由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心“砰砰”跳得短长。
“王妃,庆国公世子夫人说想见您。”小丫环隔着帘子,谨慎翼翼的通传。
陪在一旁的珊瑚闻言, 也立即煞白了脸, 惊骇的看着常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