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听兰倒也是好福分,做了嫡妻,碰到一个严苛霸道但不会随便难堪正室,只会难堪那等子寒微妾室的好婆婆。
不过现在不一样,毕竟娘家人来给她和寒霜撑腰,亲情是血浓于水的东西,她内心还是欢畅的,起码家里人不但是把她和寒霜当作东西人,也有些许温情。
康听兰言语直白,但绝对没有丧失风采,而这些伶牙利嘴的话,天然是得了祖母的默许,她才敢这般说,她们婆媳二人,也算得上默契实足的老火伴了。
康氏话里有话,候在一旁代替宋氏过来号召客人的刘妈妈,天然是清楚的,她内心再不舒畅,也得和和蔼气解释,“叶夫人,您实在曲解了,我们大夫人身子不适,先前睡下了,她也得梳洗穿戴好了,才气迎客不是,是以才误了些时候,您二位多担待。”
撕破脸面的事情不做,可该有的骨气,他们叶家也是要拿出来的。
这般严肃,如果到了疆场之上,那也是能威慑得住人的,只不过祖母尚儒,礼法之事,有过之而无不及。
父亲叶茂发是个平淡之人,能在官途上平安稳稳,端赖着祖母的劳累与运营。
“那叶老太太竟然这么说?”
“祖母和母亲好久未吃过秋漓斟的茶了,不若秋漓给做来,祖母和母亲尝尝,看看秋漓的茶艺可有陌生。”叶秋漓语气轻柔,从中调和道。
“那今后我这做婆母的,还不任他们叶家拿捏,任儿媳妇拿捏,我本来想着冷半个时候也就够了,正筹办畴昔呢,他们竟还先摆起神采了,如何,他们脸还大些了!”
叶秋漓也只好站畴昔。
全部叶家,亦是如此。
若祖母发了话,便没有人敢不听,没有人敢不从。
祖母寂静厉穆地坐在那边,未曾开口说话,单单一个眼神,就能让刘妈妈心中害怕几分。
这谁能不活力!
她这主子,手腕与聪明,那都是有几分的,可就是目光短浅,有些事情分不清主次,只顾着本身的颜面,却半分不顾侯府的颜面。
“秋漓给祖母存候,给母亲存候。”
“当家的主母没来,你们这些做奴婢的,连杯茶都不会奉上吗?好歹也是高门大户,侯府之家,这点礼数都没有,还好我们是亲家,内心能宽大几分,若其他宗妇,怕是来一次,瞧着这阵仗,便再也不敢再来第二次了!”
可肃昌侯府这么大的门匾,脸面可丢不起半分。
刘妈妈面色有些宽裕,想要劝说,却又不晓得如何开口。
这叶家老太太高氏身上严肃,她学了大半。
乡野人家能够不在乎脸面。
三言两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