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皆有各家的难。
残害手足的事情,固然现在并未闹到那般境地,可辰王虎视眈眈,为人凶险,手腕非同普通,现在韩氏晋升贵妃,朝廷局面必定会变。
父皇现在更是暗中逼他站在争储旋涡当中,大多数都是一个巴掌一颗枣,喜怒无常,搞得大臣们晕头转向,殿下也经常烦闷沉重。
她不是要殿下保全本身,也不是担忧本身来日安危,她是担忧他。
“景家家属气力薄弱,世代清流文官,祖上显赫,又有太后庇佑,即便五哥做上太子之位,景家,他是千万不敢动的。到时,你就带着孩子回到娘家,晓得吗?”
四目相对,闪电将屋内猛地照亮,叶秋漓看清了男人的脸,才从惊吓中缓过神来:“打雷了。”
景千柔眼底一片氤氲潮湿,鼻尖微酸,却还是强撑着不让泪水掉下来。
话毕,她睫毛一颤,豆大的泪水哗啦滚落。
她下认识找寻熟谙身影,转眸便撞上男人眼眸,对刚正伸手,欲抓住她慌乱的手。
殿下心肠纯良,而政务之上,没有天赋,不懂全面活络,就算是勤能补拙,也有东西,做不来便是做不来,不如辰王那般信手拈来,上手快,措置也恰当。
如此一来,便有了本日混乱之局面。
靖王细细想了想:“女儿吧,待孩子出世,也不必刚出世便打算着礼乐、射御、书数这些功课,轻松些,我只想本身的孩子安康欢愉,如柔儿你这般,便最好了。”
“殿下想要儿子多一点,还是女儿多一点?”
她握住谢君州的手,敞亮都雅的眸子闪着光,“妾身只但愿殿下能保全本身。”她反复着,语气果断而沉重。
谢君州悄悄抚摩着她的发丝:“柔儿,若来日堕入伤害之地,我会尽尽力庇护你同孩子的。”
“殿下这是那里的话?”
“没有。”景千柔笑着点头,忍着泪,“妾身女儿,儿子都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