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籍职位低下,可她有安身立命的本领,又何必拘泥于宅院这小小的六合,拘泥于嫁给谁,就该看看内里的六合。是啊,她早该想明白这个事理的。
“宋思卉!”
宋思卉说完这番话,神清气爽。
自瘟疫以后,宋思卉在医馆待的日子,看过太多存亡。
宋思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乃至用心挑衅,“又想脱手?”
陆清旸咬牙切齿,“我再装,有你装。你觉得你之前,好到那里去!惺惺作态!”
她现在身份是低,可带了这么多嫁奁,进入这陆家,可不是白带的。陆清旸是嫡子,他那母亲宋白晴,已废人一个,上个月忽而得了怪病,现在挪到城外庄子,大要上是养病,实在是叫人看着,等她自生自灭,死了发个丧,事情便告结束。
那他们的后半生,也别想好过。
“哦,是吗?”宋思卉笑笑,“我如何感觉,是我好过,你才气好过的,人家一转眼的工夫,功成名就,而你却甚么都没有,之前宋氏还能帮你,现在.......”
一向装模作样的温玉公子形象刹时消逝,只剩狰狞和怒意,“瘟疫之事结束后,陆清旭不是回岐山卫所驻守,陆清衍阿谁病秧子也说待在越州养病,甚么时候跟着晟王的!这不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