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高大人安排你在这养伤啊!”青莲顿了顿又说道:“如果没经高大人同意,你就回了浣衣局,会不会?”
“太皇太后娘娘命你出来梳头,青姿和水漾从旁服侍。”小宫女说完回身出来了。
“是。”子衿承诺着去铜镜前拿起梳子,固然还是阿谁发型,如昔日普通梳理,但是表情已有所分歧。青姿和水漾则在一旁服侍着,递一递东西,抹一抹头油甚么的。
青莲姑姑思考半晌,虽是有些不放心,但还是点了点头。
郭太医走后,子衿问快意:“我的病一向是郭太医诊的吗?”
暖春一看这步地,自是顾不上再鞠问子衿,而是慌了神普通撒腿就跑进了正房禀告吕尚宫,说院里来了一群大臣。
吕尚宫和暖春的脸都急绿了,这浣衣局内一年到头也不来一个朝中的大人物,本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竟然朝中重臣纷繁到齐,哪容得这疯婆子出来拆台,这得给她们丢了多大的脸啊!
不一会儿内里跑出来一个小宫女,站在门口问道:“哪位是子衿女人?”
头发快梳完的时候,麻姑抬了抬手,叮咛别的的几个小宫女:“你们都出去吧,我有话和这几个孩子说。”RS
子衿固然晓得暖春是受了柳如烟的教唆,但也只能咬牙强自忍着,心中悄悄思付道:今时本日我何如不得她,不代表我这辈子都何如不了她!思至于此,只好弯曲折膝,说道:“暖春姑姑,奴婢自雨花寺返来时不谨慎从山上摔了一跤,以是……”
水漾和子衿见状从速跟在青姿身后也是福了一礼。
吕尚宫闻听仓猝走出正房,一见众臣果然在此,仓猝向为首的罗修恩宰相施礼,“拜见宰相大人,不知宰相大人到浣衣局来有何要事?”
罗修恩双手高举斜上方,一脸畏敬地说道:“我们是来接太皇太后回宫的,叨教吕尚宫太皇太后身在那边?”
“托太皇太后娘娘的福,老臣身子还算结实,只是老臣心下惭愧,老臣来晚了,太皇太后娘娘刻苦了!”罗修恩将这几句话说得声情并茂,动情处竟然挥袖抹着眼角的泪痕。
两今后,子衿在留芳宫内醒来,由快意奉侍着吃了一碗清粥。
“不会的,姑姑放心。”子衿想了想又说道:“如果高大人来问,您就说我回浣衣局了,他断断不会难堪姑姑的。何况昨儿日里太后娘娘过寿辰,宫中来交常常的来宾浩繁,这会儿子恐怕还没有忙完呢!一时半儿也是顾不上我的,我一向呆在留芳宫也不是个事,时候久了,回到浣衣局后,那边的掌事姑姑也是要说的。”
罗修恩摇了点头,“不会错的。”
子衿点了点头,正欲再问,便有人来报,说太医要出去诊脉了。快意放下碗筷,将一片亮红色丝帕覆在子衿的手腕上,太病院的郭太医便拎着药箱走了出去。
“麻姑姑,这话可不能胡说啊!”子衿刚好站在离她不远的位置,不但小声提示着,还忙不迭地给她使着眼色,心中想着:麻姑姑这下又要肇事了。
只这一声,世人缓慢转头,只见说此话的竟是刚从西配房走出来的麻姑。
子衿不动声色地低头唤了句:“暖春姑姑。”
太病院是办理宫廷以及皇氏和贵族诊病,制药的处所,南陵国的太病院设从四品院使一人,正五品院判二人,正七品太医八人,从九品吏目十六人,医士多少人,而面前的郭太医恰是正五品院判,按端方,以郭太医的品级应当只会给主子们诊病开药才是,不知何故竟然跑到留芳宫给子衿诊病,实在让大师有些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