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待太后再说话,更不等众妃嫔福礼,直接闪身出去了。
太后端起茶碗又喝了一口,缓了口气才道:“天子如何不说话了?”
站在一侧的皇后孟芷兰从速上前帮太后抚胸,安慰道:“母后,您没事吧?母后千万重视身子,莫要动气才好。”
夜未央转了转眸子,沉吟道:“母后你可知那穆美人再有一月就要分娩了?”
趁皇上临时沉默的工夫,上面一众嫔妃面面相觑,虽是同意太后之说,心中更是不肯意那穆湘儿回宫,但也深知皇上爱穆湘儿之切,只得睁眼看着,谁也不敢出声。
“你,你这是想气死我吗?”皇太后拍着胸口泪就要落下来。
夜未央眼角闪过一丝不悦之色,低声道:“不瞒母后,湘儿在私宅居住这一年,儿子曾不止一次出去看过她,腹中确是我皇室血脉,母后不消质疑。”
皇太后眼神一凛,便举高了调子,“哀家我可没认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皇家的子嗣,她穆湘儿本就是一个不洁之人,按我南陵国例代祖宗的端方,是不得她入后、宫的,谁知天子你一意孤即将她封了美人,本来这美人位分也不高,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么畴昔了,谁知这美人一封就怪事连出,连前朝的大臣都来我这永寿宫请旨要将她赶出后、宫,本觉得将她养在私宅,也就了了,哪知她现在又以有身之身要求回宫,她是一年前出的宫,现在有身八月,这事岂不蹊跷?”
夜未央微微低头一笑,“儿子给母后存候!”
夜未央暗自叹了口气,俄然立足抬头望了望上空,只见本日风轻云淡,天空一碧如洗,顿了顿对身后大寺人张一说道:“快入秋了,到打猎的时候了。”
皇太后捶胸顿足,哀哭不断。皇后则不断地给太后抚着胸口。
太后“哼”了一声,说道:“在我南陵国就算是皇后侍寝,敬事房也是有记录的,她穆湘儿一养在内里的女子,说有孕了就接进宫内封妃,无凭无据,天子这不是自损颜面,落人笑柄吗?何况这选秀期近,侍龄女子十足参选,到时甚么样的女子没有,天子又何必在乎一个残花败柳之身的穆湘儿。”
“不消!”夜未央语气阴冷,“年年皇家打猎场,太没新意,待朕将湘儿一事办好,再行考虑打猎之事吧!”
皇太后冷脸“嗯”了一声,随即夜未央又接管各妃嫔的施礼后,才落了座。
“晓得。”皇太后也不看夜未央,端起茶碗浅浅地抿了一口茶。
待夜未央走到永寿宫大门口时又舒了一口气,挺了挺腰杆,尽量让本身的神采变得轻松一些,才迈步走了出来,宫女掀帘将他迎了出来,皇太后正襟端坐正中,身边七七八八地围了几个花枝招展地嫔妃,但世人脸上皆带着一丝愠色。
“是吗?”皇太后一脸不信,“既然朝堂之事这般繁忙,那天子怎另故意机惟着那穆美人之事,何况我听人说,你不但要将穆美人接回宫,还要封她为妃,乃至连所住的宫门都选好了,是不是我这个做皇太后的如果不问你,你就给哀家来个先斩后奏了。”
夜未央正自想着的同时,已经迈步进了议政殿,贴身大寺人张一一起本身后跟了出去,叮咛内监奉侍着夜未央换下朝服,朝服刚脱至一半,就有宫人来报,说是太后请皇上去永寿宫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