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央当即面色乌青冷哼一声道:“柳秀士,朕不是传话让你归去,莫要再来了吗?如果别的妃嫔都像你这般,每天跑到朕的议政殿前哭哭啼啼叫朕还如何措置国事?朕以礼相待,你却持宠而娇,莫非必然要让朕想个别例让你来不了议政殿吗?”
子衿托上夜未央的手掌,娇媚一笑婉声道:“恐怕是柳mm还没学足了宫中的端方,行不可礼这也是无妨的,嫔妾不会介怀的。”
“凉了朕也喝……”
一向拘着礼的子衿,悄悄给水漾使了个眼色,水漾顿时会心,低头言道:“皇上,柳秀士已是多次对暖嫔娘娘不敬,是我们娘娘一向哑忍着怕皇上为此烦心,是以不敢对皇上说。本日奴婢不得不替娘娘说了,方才皇上您也听到了她称我们娘娘的时候只叫暖嫔,连声娘娘都不称。并且常常见到我们娘娘不但向来都不可礼,还出言讽刺挖苦,方才在皇上没有出来之前也是这般。”
夜未央向前两步,伸手将子衿扶了起来,柔声问道:“快起来吧,别拘着礼了,柳才子果然这般对你?”
拘在一则的随喜,横眼看着柳如烟的狐媚模样,闹成如许还不忘在皇上面前矫饰风情,早已经气得七窍生烟。终究把季子衿之前的叮嘱抛在了脑后,忍不住上前道:“回皇上,事情是如许的,奴婢服侍暖嫔娘娘来殿前给皇上送汤,正巧看到张公公出来奉告季秀士说皇上政务繁忙让她先归去。季秀士不但不肯归去,还出言斥责张公公,并且要强行进入大殿,张公公拦在殿门前,柳秀士便将张公公推倒,并且一头撞到圆柱上,您看这都流血了。”
随喜说着翻开张一的帽沿,将流血的处所给夜未央看。
柳如烟怔了怔,虽是满面是泪但仍旧抽泣着叩首谢恩。
柳如烟跪在那边早已停止落泪,取而代之的是带着寒气的丝丝嘲笑。她双手握拳,苗条的指甲几近陷到掌肉中;更是用力地咬着下唇,直到一股腥甜气味在口中四散满盈开来……
夜未央也不看张一。而是对着跪在地上哭泣不止的柳如烟道:“大冷的天,朕偶然再与你胶葛。既然你这么喜好来议政殿,那就跪足了两个时候再归去吧,一来罚你对暖嫔娘娘不敬,二来惊扰圣驾不宁。朕这议政殿不经宣昭你更是不要踏足。诸事如有下次,毫不轻罚。”
夜未央歪头看了看还是躺地的张一冷哼道:“朕早就听闻你柳秀士苛待吵架宫人,当时朕听听也算了,想你如此温婉之人怎会做出这等事来,想在想想也并非空穴来风了,连朕御前的人你都敢脱手,另有甚么是你不敢的。”
“嗯。”他承诺着,接过银筷,倒是极不含混地吃了起来。先是将各色糕点都尝了两块,又将虫草地蚕水鸭汤喝了两碗,这才放下碗筷拍拍肚子说道:“饱了。”
正在这时,门俄然被推开,随之出去一个焦心的声音:“皇上,秦非秦大人……”
他低头看着她说话的模样风趣中透着敬爱,让他忍不住想逗逗她,因而长腿一迈,又向前跨了一大步,颀长的身子刚好将她困在他和墙之间,他低头密意地唤着她:“子衿……”
“哼!”夜未央当即暴呵一声,吓得在场的人几近都是一个激灵:“没学足了端方?当日秀女还未进宫就已经派嬷嬷入府教习,入宫后又教习一十五日,就算这些都没学会,入宫也有小半年的时候,如若还不懂这宫中端方,还如何做得起皇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