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两个仆妇见状,从速也奉迎似的,七手八脚的对地上的女子又掐又拧的。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柳如画紧紧握着拳头,指甲几近扎进了肉里。
因为声音的打击,刹时惊起正栖息于屋顶上的一群鸽子,鸽子扑腾着翅膀向外飞去,鸽哨婉转而又哀伤,它们在落日的映照下,影子就像一群泅水的鱼。
佟纸握了握拳头冷冷说道,“正妻的身份。”
平盛元年。
俄然间,屋内“劈劈啪啪”的几道刺耳响声,划破了傍晚的安好,似是有瓷器碎裂的清脆响声,又有桌椅被颠覆的闷响,相互掺杂着,交叉着,使这个傍晚变得非常诡异。
二娘呵呵一笑,暴露了一个胜利者的神采,“没错,就是我们干的。”
“你……”
“因为皇妃姨母说,新皇即位,三年国丧后,便要选妃了,只要你死了,我才气顺理成章地成为柳家的嫡女,才有资格进宫做妃子。”柳如烟美滋滋地插着话。
这时柳如烟也拖着一抹幽红的身影,无声无息仿若鬼怪,悄悄溜出柴房,急仓促地消逝于方才升起的月色中,只留下一丝粉尘悄悄飘落。
踢了一脚,柳如烟似是还没解气,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和你娘一样都是贱蹄子,都该死!当初就不该留你一命,应当让你同你娘一块去见阎王,鬼域路上也不孤傲。”
二娘佟氏眼神一凛,尽量抬高声音,却又没法粉饰那种冲动的情感,近乎歇斯底里的吼怒着,“另有一样,她始终不给?”
比这些贫苦人家更加不幸的是那些孤苦无依沿街乞讨的乞丐们,他们死了,连一卷草席也没有,只能在骄阳下曝晒,最后还要官府的人出面,将他们的尸身运到城外的乱葬岗随便一丢,以后再无人理睬,以是近些光阴穿越于盛都城和乱葬岗之间的人特别多。
此话一入耳,柳如画歪在地上浑身颤抖,狠狠地瞪着面前的这对母女,“是你们干的对吗?”
这一日,一天中最热的时候终究熬了畴昔,在灭亡边沿挣扎的人们光荣本身还活着的同时,又忧心能不能扛过明天的骄阳。
如烟眼中透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寒光,狠狠说道:“柳如画,你觉得你娘真的是身陷火场跑不出来吗?哼!她是被绑在床柱上活活烧死的。”
少女冷冷地看着雪愁,“雪姑姑,好事做尽会遭天打雷劈的!”
被称为如烟的少女,鄙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女子,冷冷地哼道:“因为从小到大,你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统统,你娘抢走了本该属于我娘的统统,以是你们都得死。”
“我哥哥呢?我哥哥呢?”柳如画用尽满身力量挣扎坐起,死死抓住佟氏的衣角,脸颊痛苦到扭曲起来,“你们要的是我的命,别害我哥哥,求你们。”
女子摸了摸被她踢伤的脸,安静地说道:“本来如此,那恭喜你能称心快意,今后你是柳家的嫡女了!”
佟氏一甩衣袖走到了柴房门口,留下一句,“雪愁,给我看着她是如何死的。”便开门出去了。
“报应?”佟氏柳眉倒竖,一脸肝火,“死光临头还呈口舌之快,去地下找你娘筹议一下来找我报仇吧。”
“mm?”如烟抬头嘲笑了几声,而后回身狠狠地朝着女人的脸部飞了一脚,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永久不想再看到你这张惊为天人却又老是在大师面前装做无辜纯良的脸,可你却非常不识相的事事抢在我的前头。嫡女,嫡女!我恨透了你这个嫡女,你去阴曹地府当嫡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