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暖嫔娘娘,是皇后娘娘不大好……”
夜未央和顺地抚了抚她的后背,在她的额头上悄悄落下一吻,柔声说道:“让你难堪了,事情有点变故,幸亏是及时措置好,总算是在天亮之时赶返来了。朕马上换衣去亿坤宫,你在这帮朕把衣服送到松林中的小板屋措置好。”
季子衿冷静将画轴卷回本来的模样,又谨慎地放回原处,这才捧着一本书转成分开书架。手捧着书翻了几页,可心机却还在方才那幅画上,因而将书放在一侧悄悄坐在床边,透过轩窗瞻仰着内里低垂的夜幕发楞。
子衿正在不知如何是好时,却听外间又传来了吃紧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一个内监的声音说道:“浮涓,你如何还在这,太后让主子来看看,皇上如何还没去亿坤宫。”
他一边说着一边脱掉黑衣,子衿自衣架上取下一件月红色便服替他换上,不时地用眼睛在他身上来回地打量着,担忧地问道:“皇上没受伤吧?真叫人担忧呢!”
“皇上,您快去看看吧,如果去晚了,皇后娘娘恐怕是……太后那边已经派人去叫了,恐怕太后娘娘这会儿已经到了。”外间又传来浮涓的抽抽泣噎的抽泣声。
季子衿卧在榻上,睁眼打量着轩窗外的一丝曙光,晓得天气已经垂垂亮了起来,但是夜未央还未呈现,如果迟迟不归,担搁了上早朝的时候,即便是她再粉饰,也终是纸包不住火。思至于此,顿时睡意全无,忍不住心中更是焦心担忧起来。
隔窗而望,天气又亮了很多。内里浮涓和内监一向不断地呼喊着皇上,她在内间焦心肠踱着步子:“皇上,皇上,快点返来呀……”
外间一个女声回道:“是,暖嫔娘娘,奴婢是阿诺。”
夜未央从未在她面前提过湘妃,但是通过他对千皓的好,以及水漾之前的报告,另有面前的这幅画,倒也看得出他的用情至深之处。但是本身现在固然算不上是皇上的专宠,却也是一枝独秀,如果湘妃还活着,夜未央还会如此这般待本身吗?
子衿一听心中猛地一抽,盗汗直接从额头涌了出来。皇后那病,固然大师都不说,但却也都心知肚明,只是在靠时候罢了。说不定哪时哪刻一口气上不来就……
外间的小林子低着声音回道:“回暖嫔娘娘,刚才是淑嫔娘娘宫中的内监来了,他说淑嫔娘娘此时正腹痛难忍,想请皇上畴昔看看。主子说皇上和暖嫔娘娘已经睡下,打发他归去了。哪知不过半晌,淑嫔娘娘的近身宫女又来了,还是说淑嫔娘娘腹痛,要请皇上畴昔看看。”
小林子的语气极是焦心,只听他颤声说道:“回暖嫔娘娘,并非是淑嫔娘娘宫里来人,而是亿坤宫的浮涓女人来了。”
季子衿觉得又是淑嫔派人来叫,心中又急又恼,不免语气有些烦躁地问道:“小林子,内里又如何了?如果淑嫔宫里的人来了,你直接回了他,皇上一会儿就上早朝了,下了早朝再说。”
夜未央一笑:“朕这不是好好的返来了,一点伤也没有。”
可事情恰好如许不巧,竟然赶在夜未央出宫之时,她缓了口气吃紧问道:“浮涓来得如许早,莫不是皇后娘娘不大好?”
“你们先归去,朕随后就到!”
再次躺回榻上,一双水眸直直地盯着天花板。睡不着却也无事可做,只能在心中冷静祷告,只求今晚宫中安然无事,夜未央能早些且安然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