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在一旁看好戏的鸾贵妃,脸上也微微变了色,看着淑嫔的双眸中泛出几丝火气。
腊八粥用毕。
子衿和元婉只得上前给鸾贵妃施礼,鸾贵妃冷冷地瞟了子衿一眼,那目光中或多或少地掺杂着多少讨厌之色。而后她又斜了一眼元婉平平的小腹,不咸不淡地说道:“都起来吧。”
子衿见事情不妙,从速笑着说道:“淑嫔姐姐,婉mm方才有了身孕,就别让她拘着礼了,这如果有甚么差池,皇上和太后但是要见怪的。再者说来,自古豪杰不问出处,虽说我们婉mm曾经是一个小小的宫女,但是现在龙胎已在腹中,还怕今后没得纳福吗?”说罢也不顾淑嫔甚么态度,独自伸手将元婉扶了起来。
恬昭仪不改一惯风格,还是言辞锋利暴虐。
方才一番挖苦之词子衿已经忍了,现在她却又得寸进尺,当真是是可忍,孰不成忍。昔日子衿同她位份普通,不好计算甚么。现在位份已赛过于她,天然是说话做事便利了很多。
元婉还是拘着礼的身子微微晃了晃,脸上一阵泛青一阵泛白,非常丢脸。
鸾贵妃的俏脸几近是刹时勃然变色,进宫几年一向未能给皇上诞下子嗣,一向是她心中的痛。碍着她权贵的身份即便是有人曾暗里群情,却也没人敢在她面前提起。现在这痛却被拿到光天化日之下言谈,怎能叫她不火大。
恬昭仪见子衿底子不受教唆,斜了她一眼,气呼呼地不再说话。
“开口!”鸾贵妃瞪视着淑嫔,身材微微颤抖着怒道:“淑嫔你可知对贵妃不敬是何罪?别觉得怀了龙胎便能够这般浮滑,难不成皇后病着就没人敢治你的罪吗?莫不是你想尝尝在这寒冬腊月滴水成冰中罚跪的滋味?”
“皇上和太后一贯最重子嗣,当初本嫔怀中龙胎,是因为皇上常常去本嫔宫中过夜,本嫔这肚子涨起来却也不奇特,只是这暖嫔可就奇特了……”淑嫔笑一笑持续道:“按理说近几个月暖嫔获得的圣宠最多,怎地就被别人捷足先登有了身孕呢?这可叫暖嫔情何故堪呢?本嫔倒是熟谙一个善于这方面医术的太医,人称送子观音。如果暖嫔求子心切,本嫔倒是能够先容太医去你那边帮你瞧瞧是那里出了题目。”
元婉神采一白看向子衿,子衿却若无其事的笑道:“冬月初六恰是嫔妾的生辰,多谢淑嫔娘娘挂怀。”
不管有多少人因为元婉有孕一事而没法安睡,但大要看上去算是临时停歇了。夜未央先走一步去议政殿措置国事,剩下一群妃嫔陪太后说了一会儿话以后,便也就三三两两的散了。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恬昭仪大惊失容连声告饶,淑嫔却只是怔怔地看着鸾贵妃发楞,再不敢过量言语。
元婉用力地吸了口气,尽力使本身保持平静,缓缓说道:“淑嫔娘娘笑话了,奴婢身份寒微,又是方才有孕,算不得贵重,淑嫔娘娘才叫真真的贵重呢!奴婢传闻淑嫔娘娘在宫中来回行走,皇上怕路滑摔到娘娘,还赐过御辇呢!这可真真是莫大的荣宠呢!”
元婉复又给淑嫔和恬昭仪施礼。淑嫔也不叫她起来,而是挺着肚子似笑非笑地说道:“婉秀士你可真要好好感谢我们鸾贵妃娘娘,当**只是一名小小尚衣局宫女,竟然大胆在议政殿过夜,若不是鸾贵妃娘娘部下包涵,你那里会有本日这般扬眉吐气的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