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兰私行离宫动静很传到了太后耳中,太后道:“哀家真是没想到,中宫令牌丢了这么大事竟然是皇后身边人闯出,皇后到底是不顶用了,连个宫女都看不好。”阿柔道:“那么,太后何不治皇后教管不善之罪呢?”主仆二人说话不提。
翊坤宫里,皇后问婉容:“为何到现,汀兰还没返来?”婉容跪下道:“汀兰姑姑被玉贵妃娘娘关起来了!”皇后道:“你,你说甚么?汀兰是本宫人,她凭甚么关?去,传本宫话,叫她把汀兰放出来!”婉容应了一声往咸福宫去了,正巧这时玉贵妃进翊坤宫门,遇见婉容,婉容马上给玉贵妃施礼问安:“奴婢拜见玉贵妃娘娘,愿娘娘万福金安!”玉贵妃拿出令牌,浅笑道:“婉容,你瞧,皇后令牌找到了。”婉容接过令牌,道:“太好了,那么,汀兰姑姑呢?”玉贵妃道:“汀兰,应当是广储司遴选嫁奁吧,如何,她还没回宫吗?”婉容道:“是啊,都整整一天了,姑姑她向来没有如许。”淑菱道:“或许她是有甚么苦处吧。”婉容道:“内里雪大,娘娘出去吧。”遂同玉贵妃进到皇后寝室。玉贵妃脱下貂裘交淑菱手中,以后福下身子向皇后施礼:“嫔妾拜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皇后道:“免礼。婉容,赐座。”玉贵妃坐下道:“谢娘娘。”皇后问道:“听闻汀兰被你关押起来了,可有此事?”玉贵妃道:“皇后娘娘都是听谁说?汀兰是皇后娘娘身边陪嫁,嫔妾哪敢关她呀。”皇后道:“那为甚么她现还没回宫来?”玉贵妃道:“唉,还不是广储司绣房那些主子,连嫁衣都做不好,汀兰她正绣房教那些绣娘缝制嫁衣呢,这可要好几天活呢,一时半刻怕是也回不来。”皇后思考了半晌,道:“既如此,那让其别人去做不也挺好?”玉贵妃道:“娘娘这就有所不知了,其别人那里晓得汀兰爱好和尺寸呢?万一做了,不称身,岂不是华侈了那几块好料子吗?”皇后道:“这倒也是,不过,一天一夜不回宫,成何体统,你瞥见了她,就替本宫好好地说说她。”玉贵妃道:“是,嫔妾会。别的,您令牌已经找返来了。”婉容呈上令牌,道:“娘娘,请过目。”皇后定睛一看,道:“是了,没错。”随后问玉贵妃道:“贵妃,你是哪儿找到令牌?”玉贵妃道:“唉,还不是那些主子不谨慎,把令牌掉了翊坤宫宫门雪地里,说来也巧,嫔妾刚走到翊坤宫宫门,就瞥见雪地里金闪闪一块东西,挖出一看,竟是皇后娘娘令牌,嫔妾就带着这令牌一起出去了。”皇后眼中闪过一丝疑云,道:“是如许吗?”玉贵妃道:“嫔妾所说不假。”皇后浅笑道:“有劳贵妃了。”玉贵妃道:“能为皇后娘娘分忧,是嫔妾三生之幸。本日也无别事,只是,明日就是除夕了,娘娘如许身子,能吃得消吗?”皇后道:“没干系,本宫身为皇后,没甚么吃不消。”玉贵妃道:“那就好,嫔妾也不打搅娘娘清休了,嫔妾辞职。”向皇后行了礼以后披上貂裘,同淑菱拜别。婉容道:“娘娘,汀兰姑姑她……”皇后道:“本宫晓得,不过,现,只怕要捐躯汀兰这颗棋子了,本宫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她竟然会和一个侍卫私相来往,这如果被太后晓得了,必然会治本宫一个教管不善之罪,不过,看刚才景象,玉贵妃仿佛想帮本宫,本宫又何不顺她意,一起来撒这个谎。”婉容道:“不过娘娘,奴婢另有一事不明。”皇后道:“甚么事?但说无妨。”婉容道:“喳,前些日子,太后娘娘不是因为假孕之事惩罚了安嫔和赫舍里承诺吗?”皇后道:“是有这个事,如何了?”婉容道:“可后宫里,有孕嫔妃另有成常,当时,只重视到了安嫔和赫舍里承诺,倒没太重视成常,万一成常腹中也是假呢?”皇后道:“你这么一提,仿佛,是有这类能够了。不管如何,让梨若留意着点,一有环境就马上来奉告本宫。”婉容道:“喳。”随后服侍皇后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