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说甚么呢?”谷雨没听清楚。
不晓得的人,还觉得我被禁足了呢!
“不必了,”想起前次送浊音让皇上大怒,就更加怏怏的了,“何必招人不痛快。”又道:“我的心机,你要原本来本的跟琅琊郡王申明,别让他看错了猎物、” 免得事发了他还措手不及。如果皇后在他婚期那天脱手,他不得空,也可派个亲信之人盯着二皇子和六皇子。
我道一声累了,她忙扶了我回房歇息。我却心机百转,启悯除了出世的时候不对,凭她的心智,胆识和文韬武略,哪一样都不输于当今皇上呀!
皇后如何安排,如何动手,我已不去过问了。因没好好养着,加上气候实在酷寒,腿疾又短长了起来。沈七三令五申也不见我遵医嘱,最后不得不请了皇上旨意,制止我再出宫门一步。
我抱着云锦装的暖手炉,缓缓说道:“再过些日子,便是琅琊郡王大婚的婚期了,臣妾记得八贤王大婚的时候,几位皇子都去喝过喜酒。琅琊郡王虽职位不如八贤王,但到底和二皇子交好。”
等她们闹哄哄的换了色彩浅淡的暖帐,表情好了些,吃过晚膳躺在床上,盯着头顶,嘀咕道:“早该换了的!”
睡着了也不安生,醒了沈七就来问诊,施过针,听他叮咛了几句,就打发他走了。
望着头顶深赭色的暖帐,有些愤怒的闭上眼,这帐子色彩丢脸的很,又闷热,待会儿定要叫人换了去!
谷雨拿来一个做了一半的扇套,问:“这是做给皇上的吗?”
春分佩服:“娘娘所言极是!”又叹道:“畴前还觉得,娘娘就是个长不大的女孩子,奴婢倾经心机,也要护得娘娘您全面。没想到这才几年风景,娘娘睿智,已不输于这宫中的任何人了。”
春分点头,道:“娘娘放心。王爷也是个睿智的人呐!”
我的手一顿,他要结婚了,我还得送他贺礼,内心别扭着,总不肯想起他身边就要有另一个女子相伴的究竟来!
我接过来理了一下丝线,说:“就是无聊做着玩儿,打发时候的,也不拘就做了给谁。我笨手笨脚的,也不晓得能不能做成个模样。”理好丝线,扎了一针,才扎了一针,就刚好扎到我手指上了。
我临时没与她多说,只道:“你谨慎盯着皇后那边,看她与赵宝林有何打仗,再重视赵宝林的意向。她若想脱手,就是这一个月的事了。到时候你奉告启悯一声,让他帮防着些,最好,能来小我赃俱获!”
春分不解:“那娘娘您……您与皇后缔盟,不就是想撤除郑氏吗?但是皇后的做法您又分歧意,奴婢还觉得,您真的想撤除那两位皇子呢。”
“没甚么,把我的针线拿来吧!归正也睡不着。”
懒懒说道:“这又不是第一次送人贺礼,还要我来拿甚么主张?你本身做主就成了。”
没几日以后,春分奉告我,本来皇后不肯访问赵宝林,这几日不知怎地反倒殷勤的让人去请她去说话了,有好几次,恰是十一皇子放学以后。
“皇后虽为后宫之主,但到底无权无势,不过空有一个皇背面衔罢了。她手中可用之人,寥寥无几,这也恰是我不敢让她在含象殿脱手,害死郑氏的原因。只要一个赵宝林,心疼儿子,才肯任她差遣。”
“呀!”谷雨忙捏着我的手指,心疼的说,“娘娘您也谨慎些呀!为这东西也不知扎了多少次手指了,干脆交给立秋得了,归正她也没甚么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