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悯轻咳一声,道:“给我们换个房间吧,这个房间,不好。”
本来是这身衣服的原因啊!
我内心也怪别扭的,毕竟那床刚才上面另有过三个大男人,不晓得还好,这亲眼所见以后,总会有些疙瘩。
不会,是那声相公的原因吧?
而只要和启悯在一起,老天老是特别眷顾我的。
我看了看启悯,毕竟是我有求于人,就退了一步,道:“既然没有别的房间,那你给我们换床被褥也好。”
我笑了笑,说:“可她心肠还是好的。”
我擦掉眼泪,对他笑笑,说:“傻瓜,我们如何能够走得了?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啊!更何况,我们……放不下的太多了。”
他低笑了两声,真的低下头,把唇印在我额上。
“如何了?阿娆,你如何了?”他慌乱的问我,恐怕是他让我悲伤落泪似的。
倚柳似笑非笑的拿了一套衣服给我,我红着脸低着头躲到帷帐前面换衣,却听到倚柳笑着问启悯:“如何弄到人家衣服上了?你不会是个雏吧?要不要老娘教教你?”
启悯没有当即答复,而是目光灼灼的看着我,那眸色深处,仿佛闪烁着让他非常欢腾的光芒。
他环绕住我,而我竟没有避开,他笑道:“刚才你可不是这么叫的。”
我俄然之间热泪盈眶,用力圈住他的腰,靠在他胸前喃喃着:“启悯,启悯……哦,启悯……”
我看到启悯又皱了皱眉,便问倚柳:“另有没有别的衣服了?这实在是……”
倚柳这才道:“被褥那是有的,放心,我这就叫人来换上新被褥!你们呐,真是娇贵,一点委曲都受不得!”一边说一边摇着头走了出去。
我点头,他道:“好,到时候,我要住进你这里。”他把手放在我心脏的位置,慎重其事的说。
好似一个炽热的印记,就如许深深烙在我心口。
“启、启悯……”我结巴了起来,不是惊骇,是严峻,心头小鹿乱闯。
我昂首望向他眼眸深处,竟是一片痴迷。
启悯愣了一下,但只是一下,很快他便点头笑道:“好啊!我带你走!”
“启……相公,我们分开这里好不好?我怕那三小我会再返来。”为了不透露身份,只能伉俪相称了。
这回,倒是我愣住了。我不过是一时的心血来潮罢了,希冀他回绝我然后让我复苏,可没想到,他竟承诺了。
“刚才,刚才是因为倚柳在这儿,不能被看破。”我嘴里胡乱应着,看着他上扬的唇,竟但愿能就此落下来。
“哎呀,不是我不肯,实在是没有空房了呀!我说大少爷,你别忘了,我这儿可不是堆栈,是青楼!”倚柳双手叉腰,又摆出了她那副恶妻模样。
他用力抱紧我,说:“喜好,很喜好,喜好到……心都痛了。”
他已走到我面前,低声呢喃道:“真美。”
我又想哭了,双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流着泪笑道:“可不成以提个别的要求啊?”没等我说完,他的神采就变得惨白起来,我的心沉沉的痛了,笑道:“傻子,你现在已经在这里了啊!”我看到他欣喜的笑,视野又恍惚了。
“那么,启悯,你情愿带我走吗?”或许他们都觉得我已经死了,河水那么深,那么急,谁晓得呢!如果能就此逃离阿谁樊笼,也不错啊!
刚才只顾着听他们说话,竟一点没有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