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此时来雍州,莫非本年关内的米粮运输又有题目了?抑或其他赋税题目?再过两个月就是年关,此时来朱家,除了赋税,没别的题目了。
“蜜斯,我们这是去哪儿啊?”谷雨放下帘子问。
三天以后,我已经在都城郊野的官道上的马车里。
“下来。”内里启恒叫了一声。
“少废话!不然下次不带你出来了。”这句话比甚么都管用,谷雨听了立马给我换上了男装。
“我晓得,我晓得!”谷雨双眼放光,“烟花三月下扬州是不是?传闻那边的人很有钱!”
谷雨猎奇的翻开帘子往外张望,绿水青山,良田百亩。田间鹅儿行,岸堤牛低饮。
我歪着头想了想,说:“我啊,我想去淮南道看看,我外婆家就在淮南道,扬州你晓得吗?从京杭大运河逆流而下,用不了一个月就到了。”
我在帏帽里翻了个白眼,不得不平气谷雨的扯谈工夫,不过说实话,朱家的花圃除了小了些,其他与掖庭宫的某处风景也相差无几了。
这辆马车内里看起来平平无奇,不过内里却一应具有,厚厚的波斯地毯上,书架,小几子,琉璃灯,点心盒子,另有一整套的茶具。
我一面胡思乱想,一面被谷雨搀扶着跟在那几个男人身掉队了朱府。男人们到大堂议事,我则被朱府的丫环带到了配房。谷雨一起和这丫环套近乎,夸奖他们家的花圃有多标致。
“我娘有个陪嫁庄子,每年春季我都会和我娘去庄子上看收成……”说到这个,我终究睁大了眼睛,透过谷雨翻开的帘子往外看去。昨日出了宫,就从东门出来,直接离了都城,都没机遇回家里看看。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又不是我一小我,若真的回家去,父亲母亲不知要如何惶恐的接驾呢!
我也探出去看了一下,内里是一条热烈的大街,这么说我们已经进了雍州城,不晓得这是哪儿。
马车前面的几骑轻骑上,是天子启恒,十五王,子陵将军并另两个大内侍卫。当然,或许有我看不到的隐卫不知隐在那边,一旦有伤害,他们就会如鬼怪般呈现。启恒不肯坐马车,宁肯骑马。因而,这辆宽广的马车里,就只剩下我和谷雨两小我了。